可她这样做,竟然没有半点讨的王爷的心疼。
迟瑜茜眼睛瞬间红了,她伸手抚摸着胳膊上的烫伤,一定是因为白落幽,白落幽占据了他全部的心善,还为他生了个孩子。
她不相信,凭借着她比白落幽年轻,比白落幽柔弱,不能后来者居上!
从远处的亭子走来两个丫鬟,她们端着一些沾了血的布帛,边走嘴里边说着些什么话。
迟瑜茜双眸微变,悄然无声的藏在郁郁葱葱的大树后。
“王妃娘娘好像
受了很重的伤,这些布帛沾了这么多血,真是可怕极了。”
“是啊,风花姐姐叮嘱了咱们,不要乱传,把这些东西拿去处理了,估摸是怕小世子知道了,担心害怕。”
“王妃娘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人,待下人宽厚,待王爷真心,待世子更是好,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就传的祸国殃民。”
“唉,王妃娘娘现在还在昏迷,也不知能不能度过这一关,若是度不过,王爷和世子……尤其是小世子,多古灵精怪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王妃娘娘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
随着声音渐渐微小,迟瑜茜也知道那两个丫鬟走远了。
她背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眼眸闪过一抹厉光。
白落幽受伤了,昏迷不醒?
这不是天助她也?
回想起清晨时,白落幽在后院教训她,那时她就该发现,白落幽的脸色不大好,身形也削瘦了不少……
啧,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她希望,白落幽就这样一睡不醒。
迟瑜茜从短袖中滑落出一颗灰白色的药丸,见血封喉……这是迟太尉让她给池南王准备的,但她想……白落幽应该更需要这颗药。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迟瑜茜一改反常的在王府的各个院子徘徊,为的就是想知道,哪个地方是给白落幽煎药的,亦或者准备流食的。
可观察下来却发现,伺候白落幽的人十分谨慎,煎药,做饭都是在白落幽的院子中,而那个院子现在,谁都不让进。
这也就杜绝了她下药的机会。
迟瑜茜看着雪月买回来的药材,双目一亮,既然从里面没有办法,那就从外面投毒。
傍晚,步惊澜吃了林管家送来的饭菜,将刑部历来的案件都翻了一个边,也大概明白那些中毒而死的囚犯都姓甚名谁,何时入狱,何时失踪。
他吃罢饭后,隔下筷子,望了眼林叔已经给他染上的烛火,才恍然发觉已经傍晚。
步惊澜揉了揉酸胀的脖颈,起身朝白落幽房间走去。
风花和雪月轮流守在床边,偶尔给她喂些流食和刺激精神的药汤。
步惊澜去时,正巧是雪月扶着白落幽,风花拿着汤匙和手绢给她喂药。
不知是药太苦,还是她睡着的时候什么都不吃,她就是紧抿着唇,怎么样都不肯喝,那些汤药刚碰着她的嘴唇,她就眉头一皱。
风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王妃娘娘不肯喝药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