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中间一直信往来,互通消息,但这月余功夫也怕生什么变数来,还是谨慎些为好。
“近来灵谷山的人和岐山教有所牵扯。”楼惊御淡淡道。
殷清河不可置信地皱了皱眉,“怎么会,乔掌门的品性有目共睹,如何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楼惊御低头抿了口茶,嗤笑道:“或许他也不知道,等他来了,你倒是可以问问他手底下谁有这个能耐。”
听他这么说,殷清河便知道他心里清楚,顺着他话里的思路往下想,半晌后才试探道:“听说这谌之言爱慕乔掌门的掌上明珠,该不会?”
楼惊御自然明白他话里未尽的意思,微微一笑,高深莫测。
“也不是没可能。”他说。
殷清河喝了口茶,他性子温吞,但也受不了楼惊御一直不说明白。
“行了行了,看楼教主这样就知道你都弄清楚了,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如何?”殷清河一脸求知若渴。
楼惊御这才讲述原委。
“近日来,本座留在岐山教探查的人发现有灵谷山的弟子往来期间。细细探查之下,才知道岐山教最近所建的几个据点便是灵谷山的产业,连里面办事的伙计都混着灵谷山的弟子。”
殷清河向来淡然,可眼下也睁大了眸子,因为这消息属实让他震惊。
他自己也派人一直关注着岐山教的动向,信息却没有楼惊御这么多。
看来赤阳教的影卫确实非同凡响。
楼惊御继续说道:“但是正如你所说,乔掌门的为人江湖皆知,向来正派,很大可能不会与南疆有所牵扯,便只能说是被蒙蔽了眼睛,顺藤摸瓜,就查到了乔禾身上去。”
殷清河推论:“所以是乔禾私自把这些人力物力借给了谌之言?”
楼惊御微微点头。
殷清河无奈地叹了口气,“乔禾并不是被养在深闺不知深浅的女子,怎么会如此大意和谌之言合作?莫不是被诓骗了?”
楼惊御不在意这些,不管她是如何答应谌之言的,摆在他面前的结果就是如此,这个乔禾也不是无辜之人。
愚蠢不能作为犯错的借口。
否则,人人都该用借刀杀人这一招,那样大家都没罪了。
楼惊御提醒道:“目前我们安排的人手都准备好了,既然如此,这件事就先按下,先不要和乔掌门知会了,免得一传十十传百把我们的计划都毁了,到时候清算完谌之言这些南疆毒瘤,再商议如何处置乔禾吧。”
殷清河点头应是,自然明白这是最好的安排,他只是有些不明白,乔禾和谌之言之间怎么来了这么一出。
“虽说谌之言多次在清谈会这样的场合隐晦地向乔禾表露自己的爱慕之心,可乔禾都是委婉避开了,估计郎有情妾无意啊,可既然如此,怎么还?”
楼惊御对别人事不感兴趣,只道了一句:“互相算计罢了,乔禾面和心是不一致的,这人野心大着呢。”
他心里想,心比天高之人有个最大的缺点便是自以为是,以为旁人害不了他,殊不知已经落入他人陷阱,就比如前世的自己。
殷清河的感情顺风顺水,从小和苏儒相伴,知根知底,对彼此坦诚相待,犹如一体,不理解谌乔二人这种相互算计的复杂。
“既然相互算计,那为何谌之言偏偏算计乔禾,明明他还有更好的选择,他也是个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来乔禾也想利用他?还有这份感情到底是真是假?我看之前谌之言看乔禾的眼神确实有爱慕……”
一说到这些,殷清河就打开了话匣子。
楼惊御烦不胜烦,和他看重结果相比,殷清河更看重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