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殊师利刘姥姥和善财板儿,坐了马车,拉着一车的宝物回到了那位于京城郊外的村里,那媳妇刘氏和狗儿一时就高兴得不得了。加上这会子那刘氏就又怀了孩子,都快要生了,转眼就是双喜临门,那殊师利眼见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竟也是和王熙凤家的那位一样,都是有那大福报的主,就叫了刘氏多歇着,这次回来什么都有了,只怕要单说吃,就是年也吃不完。
于是那刘姥姥就真得了那殊师利的智慧了,就在村里先多买了几块好地,专门种着些城里人也喜欢吃的瓜果蔬菜,在夏秋季里,就拿去卖了新鲜的。到了春冬季节,就拿了那夏秋季节里吃不完卖不完的新鲜瓜果,有的作了或熬制的或腌制的咸菜,有的就晒了菜干,作了春冬季节的鲜头,用来包那上好干净的包子、春卷、水饺、馄饨,有幸吃到的,就没有不爱吃的。
到后来,那贾府上和那贾府有关联的大户人家的饭桌上,就被刘姥姥那边的新鲜水果蔬菜给占据了,刘姥姥自然也是个知恩图报的。把那些上好的蔬菜,专门留着给贾府相熟的吃了,又送了不知多少。
那刘姥姥一心只为报答贾府的恩情,却不想成就了自己的瓜果蔬菜的一份生意,竟是越来越火爆了。到了后来,那御膳房里,竟也有了就看看的专供物了,比如那第一份好吃的干菜!那上好的果子。
没出五年,“刘姥姥果蔬园”,就成了京城近郊的旅游采摘基地。刘姥姥也像王夫人说得那样,不用再到处求爹爹告奶奶滴到处乞讨过活。
那刘姥姥自然也忙了起来,此后的几年里,就没怎么到贾府上,只是日日托人带了好吃的瓜果蔬菜,送了府上和园子里来。
种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
不说刘姥姥小日子越过越红火,单说那殊师利,辞了众人,脱了刘姥姥的应身人形,就带了弟子妙庄,和观世音菩萨去了观世音菩萨的道场南海普陀山。那自是为了回访上次观世音菩萨去了五台山自己的道场。说不得这次出来了,就顺路去了观世音菩萨的道场。
在那片圣洁的海上仙山宝地,殊师利给一众人等讲解了《华严经》的法要,特别是于那《净行品》上,自然是多种了不少善缘。
不说二位菩萨如何,单说这大观园里,自众人去了,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众人就想什么时候下了雪,再起了诗社去请了贾母和湘云一起前来。
说到那诗社,原不是什么正经事。那酒令上,就更是难得乐一会。就有那宝钗黛玉等吃了早饭,从贾母处问安出来。
正要分路之处,宝钗就叫住了黛玉。只听宝钗便叫黛玉道:“颦儿跟我来,有一句话问你。”
黛玉便同了宝钗,来至蘅芜苑中。
进了房,宝钗便坐了笑道:“你跪下,我要审你。”
黛玉不解何故,因笑道:“你瞧宝丫头疯了!审问我什么?”
宝钗冷笑道:
“好个千金小姐!好个不出闺门的女孩儿!满嘴说的是什么?你只实说便罢。”
黛玉不解,只管发笑,心里也不免疑惑起来,口里只说:“我何曾说什么?你不过要捏我的错儿罢了。你倒说出来我听听。”宝钗笑道:“你还装憨儿。昨儿行酒令你说的是什么?我竟不知那里来的。”
黛玉一想,方想起来昨儿失于检点,那《牡丹亭》《西厢记》说了两句,不觉红了脸,便上来搂着宝钗,笑道:“好姐姐,原是我不知道随口说的。你教给我,再不说了。”
宝钗笑道:“我也不知道,听你说的怪生的,所以请教你。”黛玉道:“好姐姐,你别说与别人,我以后再不说了。”宝钗见他羞得满脸飞红,满口央告,便不肯再往下追问,因拉他坐下吃茶,款款的告诉他道:“你当我是谁,我也是个淘气的。从小七八岁上也够个人缠的。我们家也算是个读人家,祖父手里也爱藏。先时人口多,姐妹弟兄都在一处,都怕看正经。弟兄们也有爱诗的,也有爱词的,诸如这些‘西厢’‘琵琶’以及那‘元人百种’,无所不有。他们是偷背着我们看,我们却也偷背着他们看。后来大人知道了,打的打,骂的骂,烧的烧,才丢开了。所以咱们女孩儿家不认得字的倒好。男人们读不明理,尚且不如不读的好,何况你我。就连作诗写字等事,原不是你我分内之事,究竟也不是男人分内之事。男人们读明理,辅国治民,这便好了。只是如今并不听见有这样的人,读了倒更坏了。这是误了他,可惜他也把糟蹋了,所以竟不如耕种买卖,倒没有什么大害处。你我只该做些针黹纺织的事才是,偏又认得了字,既认得了字,不过拣那正经的看也罢了,最怕见了些杂,移了性情,就不可救了。”
一席话,说的黛玉垂头吃茶,心下暗伏,只有答应“是”的一字。
这牡丹、西厢、琵琶、元人百种到底是些什么,惹得作者和一干人等如临大敌般藏着掖着。更有那宝钗,要拿了这两本本子,让黛玉跪了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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