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期间,我也像其他的研究人员一样,将这些铁骑当成‘它们’,把他们看成是为了保护共和国的兵器。
直到某一天,我看见了这位宁愿承受失熵的风险也要在外面待上一会儿的铁骑。
他说他的编号是ar-619。
之后,他又向我提问,问起了我的‘名字’也就是编号。
他问我为什么看起来和他们不一样,为什么看上去如此的苍老,甚至远胜他见过的那些编号为个位数的铁骑。
说真的,当时在听到了这句话的瞬间,我其实很想笑。
当时我还在想,果然兵器就是兵器,永远都无法拥有身为人类的逻辑。
对此,即便现在已经过去了多年,我也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
原因?
自然是因为后来的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
这个编号为ar-619的铁骑很聪明,远比我那些‘学生’要聪明的多。
只要你让他掌握了底层逻辑,让他明白了像是‘人之所以会吃饭,是因为他们不吃饭就会饿死’这种名为‘真理’的开端的话,那他就会以一个好似干燥的海绵在汲取着水源一般的速度理解,甚至举一反三,说出那些有些就连我听了也会一愣,仔细去思考、去找这句话毛病的‘常识’。
在我明白了这一点的时候,在我发现这个没有常识的少年有着远胜我们这些‘旧人类’的学习能力之后。
说实话,当时的我真的很害怕。
我怕这些‘新人类’会将我们取而代之,害怕他们这些‘只需一年就能学完我们十五年课程’的‘怪物’会反过来将我们奴役。
只是后来,在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之后我发现
这个名为ar-619的铁骑似乎是铁骑中的异类。
其他做为实验体的铁骑们虽然也能快速的去学习那些知识,可是举一反三,甚至再更深一步的思考什么的
我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看到这些本该属于‘新人类’的特质。
也许是当时在制造那个ar-619的容器时出了什么岔子,所以才让他变异成了现在这样,也就是我们常人口中那所谓的‘天才’。
对,我承认。
他就算是在‘新人类’的这一范围里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其实从现在来看,早在那时我就已经明白了‘新人类并非兵器,亦非虫群,而是人类’的这一事实。
只可惜当时的我有些固执,不肯承认这一事实。
现在想来,如果我当时就已经醒悟的话,有时间去做更多的或许能够让格拉默以更好的方式存在吧?
当然,这一前提必须是那位女皇陛下不作妖。
说的有些远了。
总之,在我发现了他的特殊之后,我就刻意的增多了我与他之间的碰面次数。
如果看到这篇日记的人是一位‘先生’的话,那他一定能够明白自己的名下有着一位‘天才到就算说是全国第一都不过分的学生’是怎样的一种‘舒适’吧?
正因如此,我才会经常把他带在身边。
就比如说我带他去见证死亡之河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