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玄帝陛下也是有容忍极限的。
修行者哪怕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也得先应对了来自各方的袭杀后,才有这个走人的资格。
没有足够实力的存在,就没有安然离开一方州域的资格。
是以赵天生并不想突破这个底线,做事的时候一般来说还是要给盛朝朝廷一个面子,该有的备案还是准备好。
至于具体做些什么,那就又是另外的事情了。
...
这边赵天生与王忠嗣互相配合,查缺补漏下,已经开始利用兵家的力量,开始准备应对可能的各方大乱,欲要将祸患消弭于初始之时。
无论是因为盛州是他们成长之地,还是为了盛州的百姓安稳,这都是他们自己选择扛上的责任。
可是接到了王忠嗣消息的盛州学宫的夫子与山长祭酒,则是另一种感受。
“昌黎,你与我老实道来!”
“庙之中,各家脉之争是不是已经到了极为激烈的关头?”
别看贺季真这位山长平日里真是无所事事,可是道家讲究无为而为,并不是真的就什么都不知晓,他只是人醉心不醉。
清醒的人在这个污浊的天下,其实才最为痛苦。
而最痛苦的是他还无法脱离这个世道,也无法自己对其改变。
所以他才从朝堂辞职,来到了掌祀学宫,起码这里可以看到一些微末希望。
见微知著,本来就是贺季真这般人物最基本的能力,王忠嗣提醒的世家门阀与寒门草根子弟间的矛盾,尤其是学宫内部也开始激化,背后其他代表的是儒家脉之间矛盾也愈发激烈了。
“自从那次闭门会议之后,吾从庙离开,便已经有了这种感觉了。”
韩夫子并没有否定贺季真的猜测,这也恰好说明了一件事,王忠嗣说的事情绝不是杞人忧天。
“儒家太大了,至圣夫子给的大道囊括太多,也造成了脉源流从哪里说都是对的。”
“严格的说,百家之中几乎大部分都是儒家的脉发展,另起炉灶就不是原本的东西了么?”
“这也导致了庙内部的冲突,远比外界看到的更加激烈。”
正是因为来往了庙多次,尤其是九州庙之中的诸多学派他都有接触,才能得出这个答案。
“那个孽障的想法并不是没有人支持。”
“甚至在九州庙当中,隐隐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力量。”
“不然以老夫的性子,就不会给他一条生路!”
说起盛州学宫里出的那件糗事,韩夫子依旧是面上难掩怒容,自己行差踏错就算了,还不知道蛊惑了多少人。
最关键的是勾引起了庙之中,不少人的私念,如今已经赫然是成为了庙之中的一股不低的势力。
要不是兰陵圣忽然归来,恐怕还能再有发展。
但如今既然闭门会议有了结果,那位兰陵圣更是手段不俗,牢牢的把握住了庙如今的各方学派的趋势,恐怕那莫仲晦还得影响一批人物。
事情真要到了这一步,才是真正的...遗毒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