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馥用手紧紧地拿着那一块残缺的玉佩,此刻她的心中许多不完整的片段,如同这残缺的玉一样的,不停的在她的脑海之中浮现着,黄子馥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悲伤,缓缓的抬起头,轻启唇对着白亓笙说道:“谢谢。”
白亓笙顿了顿,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回到了座位上。黄子馥将玉佩收好了,整理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真的找不到了,她也应该死心了,这是她第二次派人出去找了,由于现在白亓笙是武状元,黄子馥也封了他一个将军之位,白亓笙掌管着一众兵马,严执拖不开身,她之好让白亓笙帮忙。
“没事了,你们再说说其他的情况吧,对了,白将军,你这次是沿着河流上去的吧?”
白亓笙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是沿着河流上,去寻找的。”
“那你有注意到上游的大坝吗?”黄子馥追问着。
白亓笙的脸上微微的露出了惊讶,但是那惊讶的神色在瞬间便没有了,白亓笙迟疑了一下,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水坝怎么了?”
黄子腹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她看了一眼白亓笙,沉吟一下说道:“前段时
间,沈公子发现了一些问题,那水坝好像有点问题,白公子,你看到那水坝的时候,觉得那水坝像是自然被冲夸的吗?”
“沈公子发现了一些问题……”白亓笙重复了一下,他那消瘦的背挺的直直的,细长而白皙的手指,看起来十分的冰凉。白亓笙低垂着双眼,随即他摇了摇头,“三公主,抱歉了。当时我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
黄子腹脸上略微的露出了一些失望,但随即有掩饰而过了。“没事。”
“不过,沈公子……”白亓笙困惑的看了黄子腹一眼,他冷峻的面容上浮现着不相信,“三公主和沈公子不是不合吗?”
黄子腹沉默了一下,她用手指指腹摸了摸鼻梁,沉声的说道:“但沈公子在某些问题上看的很清楚,前段时间他不是还和你一起,阻止了皇宫里面突发的事情吗?”
白亓笙沉着的点了点头,“那倒是。”
黄子腹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面,把玩着桌子上面的茶杯,双眼盯着地上,沉思着上一次沈苏白说的那个问题。
自从上一次沈苏白说了之后,黄子腹便在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这个
事情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可,必须要想个办法,看一看这个事情,是否有可能发生。
“三公主,我这里倒是发现了一些事情。”一直没有开口,安静的坐在白亓笙旁边的楚子逸忽然开口说话,其实从他进门开始,黄子腹便察觉到了异样了,只是她看到他和白亓笙在一起,以为他们两个要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情,不过现在看来,不是这个样子的了。
黄子腹把玩着茶杯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望着楚子逸,认真的问道:“什么事?”
楚子逸看了一眼黄子腹,又看了一眼白亓笙,眉宇间的愁绪逐渐的明显了起来,他英气逼人的剑眉,像是两把怒气冲冲的剑斗在一起,那眉毛中间一道皱起的川字,显得十分的凝重。
“你还记得上一次,围猎的时候,你说你碰到的那几个胡人吗?”
“怎么了?”
一听到胡人这几个字,黄子腹的表情也不得不凝重了起来,她还记得上一次的时候,碰到那几个胡人的时候,自己心中慌乱的感觉。
以及,那几个胡人莫名其妙的消失时,那种有些恐慌的感受,这段时间太忙了,一直没
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没想到又出现了。
“前几天,我手下的探子,在城郊看见了一群奇怪的人,他们虽然穿着和我们差不多,但是他们说的话,和我们不一样。”楚子逸抬起头,担忧的看了一眼黄子腹,他的手握成拳头的模样,放在自己的嘴前,面容沉静。
黄子腹听着,于楚子逸对视了一眼,心中快速的敲响了警钟,而一边的白亓笙,脸上也浮现了困惑和担忧。
“他们有几个人?”
楚子逸放下手,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大概有……十多二十个吧。”
“全部都聚集在一起?”黄子腹追问着,她的目光如炬,神情有些焦躁。
“嗯。”楚子逸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这……将近二十个人,黄子腹低下头思考着,这已经是不小的数量了,南楚虽然一向有和胡人有一些的商品上的交易,但是近年来已经限制的很严重,尤其是京城,那些胡人也知道南楚人,根本就不欢迎他们,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有这样一群的胡人结伴出现,况且,他们还穿着南楚的衣服。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黄子腹隐隐的觉得这些
事情或许都是相连的,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看来南楚此刻真的是内忧外患的时刻。
一边想着,黄子腹的手不禁的握紧了一些,原本就一波未平,现在一波又起。况且,这些还是在暗中流动的东西,若是今日楚子逸不来告诉自己,那么或许自己还意识不到这个问题。
黄子腹带着星光的双眼,眼中的光亮逐渐的黯淡了下去,查,一定要好好的查。
想到朝中那么多的官员都贪污了,黄子腹的心中就不禁一股怒气,而现在那些胡人,这两次出现都预示了一些事情一般,黄子腹不相信有这种巧合。
这说不定,或许朝中也有大臣在和这些胡人们勾结着。就算不是全部,她相信也肯定和一些人脱不了关系,况且这其中或许还有其他更深的关系,或者她想不到的人牵涉在其中。
这些人,胆子真是大的可以。
她不管这身后到底是谁,只要被她查出来了,都不可能放过那些人,她一定要好好的将这些败类给清除了。
黄子腹坚毅的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寒冰的那样冰冷。她睁得大大的双眼之中,也浮现着一丝丝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