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允容放不下姜妍若与颜柳之事,若任由此事发展,只怕姜妍若泥足深陷,痛苦不堪。
入夜,佟允容来到落枫轩,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告知姜妍若。
她先是震惊后泪流不止,不肯相信。
她大喊:“他是我活下去的最后希望了,你怎么能告诉我他一直在骗我?”
佟允容冷静道:“无论我告诉与否,这都是事实,现在逃避,未来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我该怎么办?我不相信。”姜妍若扯着自己的头发,近乎歇斯底里。
佟允容安慰:“你若不信,明日便叫云知带你去看,你戴上围帽假装是我便可出门。”
次日,姜妍若在云知的带领下,来到了芳华满堂,两人假扮成富家公子模样进入。
妈妈见来人,便热情招呼:“两位公子是头一回来吗?”
云知加粗声音,道:“是头回来,不过是听颜兄介绍来的。”
妈妈面色一滞,“颜柳?”
云知继续:“对。怎么妈妈还记得他?”
“嗨,当然记得,就是那个画师,来这里哪有像他那样赊账的,我当然记得,不过他事后也都给我补上了。”
发觉自己话说多了,妈妈赶紧陪笑着道:“嗨,不说他了,两个公子要不要试试我们这里的姑娘?”
姜妍若面色已十分凝重,狠狠看向妈妈,那妈妈却道:“公子不必害羞,人之常情嘛。”说罢掩面而笑。
姜妍若问道:“他平时点哪些姑娘,给我们也介绍一下。”
“平时最多的便是飘红和飘香两位姑娘了,只是现在她们正在楼上陪着颜公子作画呢,不方便接待二位了。”
一听颜柳现在就在楼上喝花酒,姜妍若立即上楼寻找。
云知跟了上去,妈妈见状急忙阻拦:“你们不能这样,不能惊扰了客人。”
云知却道:“我们认识,正好一起作乐,妈妈快去招呼别的客人吧。”说罢,云知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妈妈手里,妈妈见了眼里放光,指了颜柳所在的位置后,便笑着离开。
来到门外,姜妍若迟疑,没有直接进去,她怕将要看到的画面自己无法承受。
门内传来熟悉的男声:“别跑,被我抓到可是要受惩罚的。”
“你的那位姑娘是不是从来都投怀送抱?”
“不只是投怀送抱,还送来大把银子。”男人放荡大笑。
姜妍若破门而入,颜柳还在半醉半醒状态,看着姜妍若来到,立即清醒:“你怎么来了?”
飘红和飘香两位姑娘已是衣衫半裸,面色绯红。
姜妍若只觉眼前一黑,云知立即扶稳她。眼前的一切她只觉恶心,姜妍若不顾一切逃离芳华满堂,颜柳追了出去,却已不见踪影。
姜妍若觉得天塌地陷,想要逃离却又无处可去,马夫驾着车追到了她,除了梁府,她自知无处可去。
姜妍若失了魂一般,听不见任何人说的话,只一人困在落枫轩。
长痛不如短痛,佟允容没有去打扰,这种事情需要自己想清楚,想明白。
一日清晨,后花园洒扫的婢女见到地上躺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一身酒气,上怀里还揣着一枚璎珞,喊来小厮便将男人拖至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