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兰对他,算不得清白。
颇有心机这几个字,还是能评断温芷兰这个人。
“她的情况特殊,便是嫁给旁人,恐怕也不得善待,这是我们......”
“这不是我欠她的,沈时宴,不管她经历过什么,都和我无关。”
谢清赫然抬眸,望向沈时宴,“我第一次见她,就在月前的永昌侯府,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这位表小姐!”
“沈时宴,你我之间的确有婚约,但那日你退婚倘若说清楚你有心爱之人,我绝不会纠缠。你不肯说,让我们两个人都陷入绝境,这般痛苦之下,我成全了你和温芷兰,她已经如愿嫁到侯府,她曾经经历过什么你没有资格按在我头上,让我对一个屡屡进犯,爬到我头上甚至抢走我儿女的女人宽容!”
谢清忽的站起来,清冷的眸直勾勾的盯着沈时宴,一步步靠近,“以你的脑子,你应该能猜到那些东西不可能是舟儿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准备齐全,他涉世不深,甚至在哪里买徽墨都不清楚更不要说找人制作,这背后是谁做的手脚,你与其让我不要为难我的儿子,不如去查查到底是谁做的!”
夜间还是太容易挑动情绪,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发怒,但看到沈时宴如此拎不清,气血上涌,目光如刀,字字句句说了出来。
沈时宴蹙眉,他看着她激动地样子,心脏骤然像是被棍子搅动,难受的很。
“忌惮侯府的人有很多,此事我会去查,但舟儿被人骗也有可能,你何必什么脏水都泼在芷兰身上。”
“当初与你退婚,不是因为心中有人。”
她怎么会觉得他一直都喜欢温芷兰?
听到她说他们成亲将两个人都推入绝境,沈时宴莫名发慌,胸口都堵得慌。
“芷兰的确比你温柔,但我也做不出有婚约还招惹旁人的事。”
好啊!
不是因为她很好,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是因为他品质高尚,明明喜欢温芷兰也还是克制自己不招惹,合着他们三个人中就她是坏人!
谢清顿时冷笑,平息自己的怒火,凉薄的扫了一眼沈时宴,起身准备离开。
“太学的负责人是安平王。”
就在她离开的瞬间,沈时宴忽然开口,挺拔的身影蒙上一层阴霾。谢清疑惑地看着他,“此事我不知情,你想说什么?”
“你让两个孩子进太学,是,为了安平王吗?”
他的手已经攥成拳,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紧紧盯着,不放过她任何表情。
眼尾发红,情绪翻腾,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证明些什么。
谢清涌出无名火,冷声道:“舟儿没有玩伴,景逸需要前途,他们入太学百利无一害,你当初也是拼了命才考入太学,应当比我更清楚进太学的好处,安平王铁面无私,却也不会因为与我相识就放两个孩子进去,侯爷未免想的太多。”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也罢,你想让他们进太学,便进吧。太学往年试卷我都已经让人给你拿来,你需要就拿去。”
“清,舟儿是永昌侯府的世子,永远都是,他此生都会是我的儿子,我会和你一起将他养大,让他做一个好孩子。”
沈时宴莫名其妙的开口,掺杂着怪异的情绪。
谢清眼皮一跳,冷笑道:“侯爷这是在威胁我?”
她不过教训了自己的儿子,沈时宴至于拿世子的身份压她?
沈时宴低下头,树影落在脸上,笼罩出一片阴霾。
“不是,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定。”
“安平王尚未娶妻,他不该和安平王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