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芬芳走后不久,便秘的老爷爷就骑着自行车来了。
“老人家,快坐!”陈瑾热情地给老人家搬了一张椅子。
由于不是正规地看病,开方用的也不是处方签,陈瑾也懒得写上名字。所以到现在陈瑾还不知道老人家的姓名。
“老人家,药喝完了?有什么感觉?”陈瑾有些忐忑地问道,就怕老人给她不好的反馈。
“这两副药效果挺不错的,喝上后能正常解大便。”老人家说道。
陈瑾这才略略安心些,就算不完全对症,至少也是有效的。
“大便是正常的,还是拉稀?”陈瑾接着问道。
“没有拉稀。”老人说道。
“那肚子还胀不胀?还有没有肠子发热的感觉?”
“能正常解大便,肚子都不会胀,也不热。”老人说道,“我想问一下你,这个小药方是不是可以多喝几天?”
用承气汤属于攻下法,理应“中病即止”,不能长时间持续使用,恐怕伤了人体正气。
但陈瑾现在并不清楚两剂小承气汤是否算是“中病”了,老人的病是否已经好了。
他之前一直吃芦荟胶囊也是正常排便。如果小承气汤只是替代了芦荟胶囊的作用,那他依旧是靠“泻药”通便,并不值得高兴。
而最大的问题在于,陈瑾弄不清楚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
陈瑾没有直接回答老人的问题,而是给他把过脉,看过舌头后,思索片刻才说道:“要不你再喝两天,然后停药两天试试。”
他的脉象和舌象,与初诊时相比,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
陈瑾想知道如果他不吃药,大便究竟是什么样的。
便秘的老人走后,陈崇义扛着一把锄头回来了。
这几天,在陈瑾的建议下,他早晨吃完饭就到地里干点农活,多接触自然环境,亲近土地。
由于陈瑾要求他不能干太长时间,他一次最多干一个小时左右就回来了。
等到下午四五点钟,他再到地里干一个小时左右。
这样以一种全身的自然的状态,适当地劳其筋骨,替代了局部的康复训练,更有利于恢复到之前的身心状态。
这几天,陈崇义干活的时候出了不少汗,陈瑾一开始有些担心,怕他出太多汗会虚。
但是陈崇义告诉她,出汗后身体很轻快。
他出了两三天大汗后,接下来的两天虽然干着差不多的活,气温也差不多,但出汗却少了。
陈瑾这才放心了,前几天出大汗应该是身体在自己调节,通过出汗排出湿浊之气。
原本送给屋后邻居家种的地,已经荒废一年多了,野草疯狂地生长蔓延,很快就和旁边其他家荒废的土地连在一起,真跟荒山野岭一般。
陈崇义废了几天功夫,才收拾出来七八分地,已经翻好,准备种点荷兰豆和红薯。
回到家里休息了差不多一刻钟,抽了一根烟,他才老老实实躺在理疗床上,让陈瑾扎针。
十点多以后,一个住在镇上的妇女来找陈瑾看病。她三十岁左右,身穿一件厚外套,中等身高,形体微胖,面白无华。
“阿妹,我想找你给我治治月经不调,还有手脚冰凉。”这青年妇女说道,“现在才刚入秋,好多人还穿短袖呢,我不穿外套不行啊,要不然全身都不暖和,手脚更是冰冷冰冷的。”
她说着将手搭在脉枕上,只见双手白皙中透着微微的紫暗。
陈瑾给她把脉,指腹触到她的手腕皮肤,就像碰到了刚从冰箱拿出来的东西一样,虽算不上冰冷,也是凉意袭人。
再摸一摸她的手指,就是真的冰冷了。
“手脚冰凉多久了?”陈瑾一边把脉,一边问道。
“十几年了,小时候就有。”
“月经呢?多久一次,量怎么样?”
“别人都是一个月一次,我是三个月来两次。而且量很少,一般两天就干净了,最多也不超过三天?”
“量多吗?什么颜色?”
“量也很少,颜色比较淡。”
陈瑾又问了问她的饮食、二便和睡眠情况,这几样都基本正常。
把完脉后,陈瑾又看了看她的舌头。
她的脉象沉细无力,舌淡苔白。
“以前有人跟我说可以吃桂附地黄丸,我就吃了一个月左右,也没见好转。”青年妇女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