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溪开完那场冗长而又紧张的会,匆匆忙忙地开着车直奔熊氏老宅。车子在夜色中疾驰,他的思绪也像这飞速转动的车轮一般,不停地翻滚着。
一路上,路溪的脑海里始终回想着奚勇信里那些意味深长的提示,心里一直在琢磨到底谁才是隐藏在熊安身边的隐患。
路溪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很清楚像卢杰这种人,其实并不是最可怕的。这种敌人往往是直来直去,所有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对付起来虽说也费些功夫,但好歹知道对方的路数。真正让人心里发毛的,是那种藏在身边的伪君子。表面上装得人模狗样,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心思狠毒得让人防不胜防。
想到这儿,路溪不禁叹了口气。他扭头看了看车窗外那浓稠如墨的夜色,思绪又飘到了家里。想到老婆大人那带着几分嗔怪的话语,他不由地笑了起来:“你这个人,一见了熊安就走不动道了。这么些年外边传你各种绯闻我都不信,唯独这熊安才是我的对手,好在人家也有老婆,不然我还真信了你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婆的话虽然带着些埋怨,但更多的是理解和信任,这让路溪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自己能在这复杂的世界里闯荡,身后有这么一个懂他、支持他的人,是多么幸运的事儿。
所以老婆大人表面上吐槽着,心中却很高兴的支持路溪去和熊安住一些日子。
路溪的老婆很清楚熊安的为人,有这样的诤友,总比结交一些酒肉朋友强多了。
路溪又想起了奚勇对关清那复杂的感情。唉,实际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啊,哪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得划分为爱情,有的时候,那是一种超越了爱情的知己之情。
很多人的一生是孤独的,可怜巴巴的,好不容易拥有的知己,谁愿意和他人共享啊?这占有欲其实也是孤独的象征。就像他和熊安,旁人看着好像关系不一般,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那是一种在这纷繁世界里难得的理解和默契。
熊安走到了一定的高度,必然会失去很多朋友,路溪恰好填补空缺,路溪又想到了关清和王风,他很欣慰熊安认识了这些好朋友。有段时间,路溪深怕熊安患上抑郁症,现在看着熊家父子过得开心,他也很高兴。
车子继续在夜色中前行,路溪的心情也随着思绪起伏不定。他知道,这次去熊氏老宅,或许能揭开一些隐藏的秘密,也或许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但不管怎样,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对那未知的一切。
此时,熊安正幼稚得像个孩子似的和关清搂抱着打闹。两人嘻嘻哈哈,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只听得外边汽车滴滴两声,大家心里都清楚,是路溪回来了。
熊安急忙甩开关清,脚下生风般迎了上去:“怎么样老路,那些老家伙们都说什么了?”
路溪看着熊安玩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你在这里玩得开心,我在外面当打工狗。还要被卢杰那货阴阳怪气。”
熊安不由得发出了“啧啧”的声音:“卢杰怎么也在,他什么时候又恢复职位了,都能参与到神秘部的工作里了。”
燕雁以及神秘部的所有人听到这些话,不由的眉头紧蹙。显然,在他们心里,熊安嘴里的卢杰不是啥好人。
熊平撇了撇嘴,嘟囔着说:“那个卢杰,每次出现准没好事儿,真不知道怎么又让他掺和进来了。”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在大师兄侯泽说:“可不是嘛,那家伙就是个搅屎棍。”二师兄王柏叹气:“唉,有他在,事情怕是更难办喽。这个人自己做错了事情,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熊叔,无理取闹的嫉恨上了熊叔,我猜他肯定是从哪里打听到了熊叔参与了神秘部的事情,才找人进组的。以前可没听说过他喜欢神秘事物。”
路溪走进屋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别提了,今天这会开得我头疼。那些老家伙们东拉西扯,半天说不到点子上。卢杰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说咱们这不行那不行的。”
熊安凑过来,拍了拍路溪的肩膀:“别上火,老路。咱不理他那一套,他这人三脚猫的功夫咱不怕他。”
路溪揉了揉太阳穴:“能有啥办法?他现在有了职位,咱们还不好明着跟他对着干。人家现在小心的很呢!”
大家陷入了沉默,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过了一会儿,燕雁打破了沉默:“既然他总是找熊叔麻烦,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找找他的把柄,不能让他这么嚣张。我猜他这么豪横,背后肯定有人,说不定又是那个鸭舌帽呢!或许是奚勇提到的那个人也说不准。”
“对!”冷珑和温阳点头,“咱们团结起来,不信斗不过他。”
路溪看着大家坚定的眼神,心里升起一股暖意:“行,那就这么干!咱们好好筹划筹划。”
房间里再次热闹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商量着对付卢杰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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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安感动的看着眼前的所有人,大家这是为他拼命。
熊源宝和熊开元没有出声,他们俩默默地看着这些年轻人团结在一起。
熊开元有些羡慕,他曾经是多么盼望和兄弟们在一起,哪怕一起吃苦、闯荡。
窗外忽然风雨交加,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窗户。
虽已立秋,但末伏还在,对流天气时常会有。
熊氏老宅里灯光通明,时针指向了九点,大家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
“我觉得咱们可以先从他的工作入手,仔细审查他负责的项目,说不定能找出什么漏洞。他这个人做事相当马虎,而且横行霸道,和他积怨很深的同事不少,很容易套到话的。”二师兄王柏思考了许久,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情严肃。
此时,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仿佛在催促着大家加快思考的节奏。狂风呼啸着,刮得窗户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主意不错,但卢杰那家伙狡猾得很,说不定早就把尾巴藏好了。自从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也是吃一堑长一智,特别是看到我,每次都鬼鬼祟祟的躲开了。”路溪皱着眉头说道,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窗外打雷的喧嚣声逐渐被风雨声掩盖,可屋内的讨论愈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