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礼仪太多,不方便如厕,所以一整天苏月见都没有吃东西。
还是芍药给她偷偷塞了点心放在喜服里。
到底还是结过婚的人知道这些细节,新娘子这一天是会累,会饿的。
到了晚上洞房花烛夜,苏月见可算是能在神后宫歇息了。
一想到她真的大婚了,就有一种恍惚感,她的人生要进入下个阶段了。
还记得她以前的想法是专注搞事业,不谈恋爱。
她那时还觉得做皇上的妻子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但是兜兜转转,如今她却成了这宫殿的主人。
既来之则安之,就把神后当成一种女子最高职业来体验就好了。
苏月见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她只是嫁给了这个男人。
她自己的身份是他的伴侣,是妻子;神后只是她的工作而已。
体验好,就做;体验不好,就跑。
反正有空间,谁也找不到。
她若不想出来,别人到死都找不到她。
苏月见把夏荷和孟檀清带进宫,当她的贴身大宫女。
夏荷对内主管彩裙首饰,孟檀清主要负责对外联络和传达旨意。
芍药与白及两人新开了一家医馆叫仁术堂,与仁心堂一南一北遥遥呼应。
琥珀和魏玉柱也成婚了,虽是简办,但是苏月见也给了丰厚的嫁妆。
身边的人都安好,她才会放心办自己的事情。
晚上南宫漓把自己洗干净后才慎重地走入新房。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七年了!
他把两人的相识相知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今天终于要合法,有名分了!
做这个皇帝一直都不是他的梦想,他的梦想自始至终都只是想把她娶回家。
如今她终于是他的妻子,他们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好?
他要给她最难忘的新婚夜,他要干干净净美美的献上自己!
是的,他不紧张,他已经准备好了。
两人坐在喜床上,南宫漓道, “月月,你真美。”
大手一揽就把苏月见拥入怀中。
多年的等待,终于在这一刻圆满了。
新房里此时还有女官,她咳嗽一声,“ 新郎新娘行同牢合卺礼 ”。
托盘里有玉嵌金的合卺杯,用一根红绳牵着,里面是皇室御酒,苏月见还以为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挽着胳膊喝的“交擘酒”。
女官上前解释道,“新郎新娘同席共坐,同享俎中的鱼肉,饭毕,请帝后二人各执一杯,饮净口安食的酒,这是为了表示夫妇一体、尊卑等同的亲密。”
民间婚嫁,用的是瓠,剖制的两瓢,夫妇二人各执一瓢;而皇室尊贵,内务府一般用的都是玉嵌金的合卺杯,因此与民间略有不同。
两人含情脉脉的在女官注视下完成同牢合卺礼,这是真正代表帝后二人成为夫妇的礼仪。
闹了半天这合卺礼不是交杯酒,而是漱口酒啊,差点闹了个大笑话。
女官识趣的退出喜房,南宫漓和苏月见看房中只剩下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 结一次婚好累啊,这样的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 苏月见娇嗔道。
南宫漓看着苏月见,满眼都是幸福地道,“ 一生也就一次!为了娶你再辛苦都值得。”
“ 刚才那酒好辛辣,没有桃花醉好吃。 ”
她刚说完,南宫漓就倾身将她的唇齿间残留的酒水吸吮个干净,他停下来看着她,用自己的鼻尖去触碰她的鼻尖。
那种感觉就像在心尖尖上挠痒痒,酥酥麻麻。
“ 现在还辣吗?” 暗哑着嗓音,南宫漓眼神灼灼地看着他的新婚妻子。
“ 不了,不了。” 苏月见连忙摆手,这男人一温柔都酥到骨头缝里了。
南宫漓转过脸深情凝视着苏月见,“ 初见你时,你才十二岁,现在你都快十九了。我有种把妹妹养成媳妇的错觉。”
“ 你别忘了,长公主是我义母,按辈分你可以算是我舅舅,谁是你媳妇?”苏月见故意打趣道,“舅舅,舅舅,舅舅!”
南宫漓一把揽住苏月见,“ 我让你再提舅舅这一茬”,遂用嘴封住了苏月见的小口。
南宫漓不放手,低音炮的嗓音充满情欲, “ 月月,你终于成为我的妻了!”
苏月见其实很吃他的颜,当年第一眼就很钟情,也可以说是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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