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娘展颜一笑,“是我想岔了,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主要是这几日店里其他生意都被带上去不少,她有些飘了。
真把价格提上去,她估摸着思葭也要拿瓜落给她吃,毕竟整个望江就那一家,自己算是在人门口捡饭吃。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做些小生意,思葭也不会理会。
见她听劝谢迎秋也轻轻舒口气,妙娘要真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跟思葭抢生意,那她说什么也要换人合作的。
“来,妹子你点点,半两银子又二百零二钱。”
谢迎秋接过没有没多看,直接揣进随身包袱里,提笔在小册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来,妙姐,您看看,这里有四十朵。”
妙娘像是接宝贝般接过那个包袱,“你这也太少了!下一回什么时候来?”
谢迎秋无奈笑笑,“我这还没走呢妙姐!”
妙娘眼里笑意更加明显,“你瞧着吧!至多两日就能卖完。而且,这周围好几家铺子明里暗里问我在哪拿的货,我估摸着不久就有其他店铺也要开始卖了。”
主要不是不沾花能赚多少银子,而是铺子有这种火爆的单品,带来的效益和前途是不可估量的。
谢迎秋点点头,意料之中。不沾花一火,肯定难免有人要去钻研做法,要不了多久,其他铺子也会出现。只希望县里那个时候把知名度打开了,这样一来,想到不沾花脑子里想的第一就是思葭。她才好谈后续的合作。
“妙姐放心,我心里有些想法,最迟五日,我就回来,肯定给你带一大批来。”
妙娘无可奈何,但也只能点点头,“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谢迎秋点头,起身就走,她得回家赶工了,还要和杨婶商量点事,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这头夫妻俩走了,没发现身后有个身影看着他们离去的骡车鬼鬼祟祟地返回了县里。
“什么?”李林氏站起来,顾不得衣衫不整,“她竟然和这么大的绣坊合作上了?”
一个满脸胡子的彪形大汉赤着上身,将人拉回怀里,“你急什么?不就是两口子吗?回头我找人去你们村弄他们去。”
李林氏窝在他怀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当现在还是以前,你在里正面前露过面,再去,你看他这次还能不能饶了你?”
以里正那个老不死的性格,再见到秦虎,肯定要报官,身边这个男人进去不要紧,把她牵扯进去了怎么办?她还想过两年安生日子呢!
男人低低一笑,在她脸上使劲亲了一口,“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李林氏把衣服理好,起身拢捋散乱的发髻,“行了,我要回村了,你安排车送我,别是你手底下那些凶神恶煞的小弟,找个老实点的。”
男人皱眉,凶恶的眸光死死盯着她,“你这娘们儿有事求我才来县里,这才多久就要走了?”
“我回去有事儿呢!”
“这会儿不是你求着我弄死你那死鬼男人的时候了?”
见他说起往事,李林氏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连忙讨好地窝回他怀里,保养地还算白嫩地玉手抚上他的脸庞,“秦哥,我回去真有事儿~”
秦虎别开脸,睨她一眼,“你能有什么事儿?回去勾搭你那些姘头?”
李林氏不可置信地抬眼看他,一会儿时间眼底就挤满了泪,看起来楚楚可怜,“你说什么呢?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你一个!”
秦虎见人一哭,连忙上前去搂,被李林氏软弱地推搡几下,“巧巧不哭,秦哥错了,你去忙你的,有时间多来县里看看秦哥,嗯?”
李林氏伏在对方怀里期期艾艾地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秦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小娘们儿,当初自己要招惹他,利用他弄死她那死鬼前夫后又把他踹了,要是她当初点头答应,他俩孩子都满地跑了。
要不是后头秀水村容不下她,她无处可依才又找回来。秦虎轻啧一声,他就好她这一口能有什么法?容忍着些呗。
秦虎抬起桌上那廉价的烧刀子一口闷下去,今日还得去场子里守着呢。
这头谢迎秋回家,还没来得及和杨婶商议脑子里的想法,不过一天,村里人的眼光渐渐变了。
以往对着她笑脸相迎地婶子媳妇看了她连个好脸色也没有,眼里还藏着一丝丝不易发觉的妒恨。
谢迎秋无奈,自己这才赚了多少银子,就招来红眼病了?
“婶子,是我。”
杨婶一开院门,连忙把人迎进去,“来得正巧,我正要去找你呢!”
谢迎秋进屋坐下,“杨叔呢?”
“又去镇上送菜去了,你嫂子就好吃我做的腌豆子,这不,你杨叔担心馋着他的大孙子,生怕他没得吃又去了。”
谢迎秋点点头,“婶子,是不是小柚子又在外头胡说了?”
杨婶一听就知道她说的什么事儿,“这回还真不是你家谢柚,你家谢柚嘴紧着呢!这段时间也很少和村里妇人扎堆了。
我正要去跟你说,昨儿你和阿旭从县里回来。
一会儿功夫,李夏满就在老槐树下嚷嚷开了。说你家有钱的生意去找外人也不找村里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有的没得。”
谢迎秋凝眉,“夏满婶是怎么知道的?”镇上都还没大规模兴起不沾花,这几日村里人又没去镇上赶集,她怎么知道的?
杨婶摇摇头,“不清楚,她好像也不清楚你具体是在干什么,只说你和县里的大绣坊有生意,还把生意都延到镇上铺子里去了。”
谢迎秋脸上难看,自家没偷没抢,怎地就变成别人的眼中钉了?
杨婶看出她在想什么,开口宽慰,“你别放在心上,村里那些长舌妇就这样,见不到别人过的好。
早些年我和你杨叔把大华往镇上送的时候,那些个话才叫难听呢!也就是你大华哥自己出息,当上了掌柜,咱家才慢慢好起来的。
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就是,日子是自己的,门一关,管他们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