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那头梅花鹿居然蹦蹦跶跶地折返了回来,跑到我们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一脸傻气的看着我们。
我们哥儿四个都懵逼了。
秦子婴扣扣脑袋:“这他娘的不是鹿吧,是不是狍子?”
甄保华一拍手:“你别说,傻狍子我知道,我听我爷爷和我爸说过,他们小时候在老家去打猎,那山里的狍子听见枪声就乱窜,你就原地等着,要不了多会它们还会跑回来,就为了看看谁放的枪。”
阿松摆摆手:“你们俩快别瞎说了,这就是梅花鹿,狍子又叫矮鹿,比这小。”
我们四个都疑惑这梅花鹿想干什么。
于是乎,我们又跟了上去,梅花鹿见我们动了,也跑了出去。
我们一路到了山顶的一块青石之上,那鹿却不知跑到了何处,一点踪迹也没有了,一抬眼,正迎着一缕曙光,照的我们浑身一暖。
半晌我才适应了山顶的光线,余光一瞥,只见右手的山脊由于光线和阴影的交错,恍若一条盘曲在河谷里的黑龙,龙头所指之处,云气环绕,正是一处藏风聚气的所在。
“你们看,那儿是不是老龙关?”
我赶紧拿出地图指给三人。
阿松观察了片刻,拿着地图对比:“是了!!就在那儿!皇天不负!!”
听到这话,我们才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几乎要喜极而泣。
我们计算了一下路程,此去龙关,至少三十里山路,现在时辰尚早,我们先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填饱了肚子,在日落之前赶到问题不大。
背包里最后几包泡面跟干粮都被我们吃干抹净,填饱了肚子,我们轮流放哨,睡到了十一点多一点就起身出发。
山中潮热非常,我们没走多远,浑身的衣服就都湿透了,贴在身上难受的要命。
大约三点左右,我们走到一处刀劈斧凿出来一样的山缝下面,一汪清泉顺着山缝咕咕淌下。
我们身上的饮用水早已耗尽,但野外最忌讳喝生水,我们只好升起火堆,用饭盒烧水,再装进水壶里。
我正起身来到水池边上打水,忽而水中一道人腿粗细花斑黑影从山缝下的阴暗处游了出来。
那黑影来的迅猛,破水而出,竟是一条花鳞大蟒。
我早有防备,挥剑要砍,不料脚下一滑,失了准头,没能斩断蟒头,只在其身上划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
那蟒吃痛要逃,甄保华抄起手枪就要打。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了甄保华:“别,跟上去看看。”
甄保华不解,我也没有过多解释,倒提了王氏剑,拉着他一块追上去。
那蟒负伤而逃,翻过两座小丘,穿过一条小溪,来到一处长满各色奇异花草的山坡上。
我们躲在十步外的树后,静静注视着那蟒的动作。
“年儿,咱跟着这畜生干啥,我刚刚一枪打死它,咱哥几个还能吃上肉。”
我说道:“别光想着吃,我们家那边,老林子里的蛇虫猛兽受了伤,都会自己找草药治伤,你看。”
甄保华扭头看去,那蟒压倒了一株长得跟茄子苗似的草药,在上面蹭了又蹭,又用嘴去咬旁边一丛草药。
我点点头,让甄保华记住那两株草药。
大概过了十分钟,那蟒蹭的够了,身上伤口也不流血了,而且好像已经结成了血痂。
甄保华都不由得惊叹一句他的洋上帝:“这根本不可能,不用缝合,不用止血棉,不用药物,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愈合伤口!”
我轻笑一声,洋鬼子就是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这是片神奇的土地,这算什么,以后有机会,我让你跟死人说话都可以。”
听到我能和死人说话,甄保华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并问我是否可以录像。
我也没搭理他,从树后绕出来,提了宝剑,赶到那蟒面前,一剑刺入它两眼之间,捅了个对穿。
甄保华蹲在草里,将刚刚那两种草药装了满满一包之后,还要去拔。
我见他装个没够,于是制止道:“好了,你装的太多了,别拿了。”
甄保华还一脸不解的问我为啥,说这东西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可以拿到国外去卖给药物研究公司。
我一听这话,心里暗道: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厮虽也生得黄白皮,黑棕眼,顶着一脑袋乌黑头发,到底是个假洋鬼子,非要把这等天灵地宝,倒腾到国外去,若我贪图钱财帮了他,真是愧对祖师。
话虽如此,我也晓得他在蛮夷之地,只知竭泽而渔,贪图小利,不懂得天地自然之道,也不能全怪他。
于是我解释道:“我们中国人讲究顺天应道,仁和天意,你将这草拔干净了,连根也掘了去,这山里的生灵若是再受了伤,又该如何?上天有德,总要留三分余地。”
甄保华听得似懂非懂,还问我,国内常说的老天爷和什么天意,是否和上帝一样。
我解释我们中国人所谓上天,非指某一个具体的个体,而是天道,天道是具体又抽象的规则,是宇宙运行的规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