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黄大夫神情严肃目光凝重的诊了足有一刻钟的功夫。
直看的薛容心惊胆战,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黄大夫,怎么样?”
又过了半晌,黄大夫才紧锁着眉头将手放下来。
他伸手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若有所思。
“从脉象上来看,倒没什么特别。”
他也觉得奇怪。
明明只是简单的气血不足,而且卫璇的身体底子也不差。
怎么会过了这么久却一点儿起色都没有,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呢?
“夫人常用的药方可否拿来给老夫看看?”
虽说不想插足后宅阴私,可医者仁心。
他也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茯苓,快去找四季,把母亲的药方要过来。”
茯苓原本就在后堂伺候黄大夫,薛容看见了就让她去。
茯苓是母亲给她找的玩伴。
从小相伴着长大,两人原本亲如姐妹。
可是后来母亲病重,宋姨娘趁机掌家,给她的西苑里塞了夏荷和春桃。
两个丫头极会来事,又经常有意无意说茯苓坏话。
薛容渐渐疏远了茯苓。
再后来,茯苓偷东西被抓。
发卖的时候,薛容正因为退亲的事和母亲的病情郁郁寡欢,也没出来过问。
如今再想来,这一桩桩一件件。
恐怕都不止是巧合这么简单。
胡思乱想间,茯苓已经小跑着将药方拿回来了。
“大小姐,给!”
看着茯苓那纯净的眼神和清爽的笑容。
薛容觉得自己前世可真是糊涂。
像茯苓这么简单干净的小姑娘,怎么会去偷东西呢?
“黄大夫,您看看。”
薛容压下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转身将药方递给黄大夫。
黄大夫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神情越发古怪。
薛容惊奇道:
“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方子,可是太医院院判亲自开的。
薛柔母女俩的手,能伸的这么长吗?
还是说她们现在就已经跟宴云昭串通一气了?
黄大夫却叹着气摇头:
“怪就怪在这里,这药方温中散寒,气血双补,正对夫人的病症。”
听到这里,不光薛容觉得奇怪。
卫璇也听出了猫腻:
“黄大夫的意思,我这病,吃这药,原本应该早好了的?”
黄大夫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