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大婚上,给朕难堪,朕都舍不得惩处你。还保留了你的皇后之位。
“你对太后不敬,几次三番欺辱贵妃,朕从不曾向你问责。是给你这个皇后面子。
“你喜欢的宫人,朕都特许她们留在你宫中。
“皇后,睁开你的眼睛看一看!这普天之下,哪有你这般不肯履行妻子职责的女人?!竟还是国母!镇北王和王妃,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
在媚药作用下,鸿庆帝以为自己已经陷入了幻境,说的这些话,莫不掏心掏肺。他是真的自以为,自己对崔思宜已经足够好了。
可一旁的皇后,只觉恶心!
她伸手掩住被扯碎的衣襟,冷哼:“这便是你说的爱吗?当真……廉价,合该被踏进污泥!
“你自己立身不正,大婚之上,你是要羞辱我镇北王府,却未能得逞。现在却说是我给你难堪?那如何才能不给你难堪?老老实实自贬为妃,把皇后的凤座让出来?
“还是双手奉上我镇北王府的玉剑与兵符?
“你拿捏着我父兄一条命逼我就范,却说什么是我给你难堪?景庆,你当真是个虚伪的小人!
鸿庆帝胸口剧烈起伏,眼睛红得快要滴下血来。
他自以为是身处幻境之中,才对崔思宜如此放纵,许她这般说出心底的肺腑之言。
鸿庆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思宜,你知道吗?你这个皇后,最大的污点,就是你那不知进退的父兄。
“你父亲还算识趣儿,朕叫他去死一死,他就真的去了。
“你哥哥才真的讨厌,居然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死……
崔思宜眼睛猛地瞪大,“我哥哥居然真的是你害的!
崔成火虽说没死在镇海关,却也是历经艰险,带着一身伤才回得北疆。更不用说,和他一同回去的几个忠心耿耿的叔伯,尽数抛尸在回家的路上。
崔家自然早有猜测是皇帝的手笔。
可得他亲口承认……
崔思宜恨不得扑上去,直接杀死眼前这个气死她父亲,还要图谋她兄弟的男人。
“这就是你口中说的爱?需用合家人的性命做祭?景庆,你真恶心!我告诉你,我父兄不仅不是我的污点,他们是我的底气,我的骄傲!我就算一辈子被困在深宫,困在你这个烂人身边,至少、至少我还能护住镇北王府!
护住母亲、奶奶、幼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鸿庆帝胸***发出一阵大笑
他起身
又一步步逼近崔思宜
“你、你若存了这种念想
难道、难道不该同朕要一个孩子吗?”
崔思宜刚缓过来几分的脸色
骤然惨白下去。
她不顾身上衣裙破碎
蹲身下去
想捡起地上自己的鞭子。
手指刚握上微凉的软鞭手柄。
鞭梢就被明黄色的靴子
重重踩在脚下。
刚才的一番厮打中
崔思宜手腕本就受了伤
此时使不出力气
根本拔不出那根软鞭。
她只得松了手。刚要起身
却被鸿庆帝手指直接钳住了下颌。
“思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