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不想再说这些没意义的事，再次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道：
“好了，长话短说，江律师，关于冯清那个版权纠纷的案子你有思路了吗？”
江百川看着季晚投来的眼神，微怔一瞬。
她眼底只有冷淡疏离，还有等着解决正事的急切。
似乎丝毫没有跟他寒暄的意向。
“江律师？”
季晚见男人久久不回答，眉头微皱了皱，＂这个案子难度很大吗？”
江百川反应过来：“难度是有一点点，但我已经找到了突破口，现在需要收集证据。我把之后需要打官司用到的材料都罗列出来了，回头让助理亲自送给你。”
季晚：“不用给我，直接给冯清就好了。”
江百川点头：“好。”
又聊了一会正事，季晚再次看了眼时间，这个点顾北烬已经下班了。
她起身道：“今天就先到这吧，我先走了。”
“等一等。”
江百川见她要走，忽地开口道：
“我刚刚遗漏了一些重要环节，需要跟你们再确认一下，你能再等，半个小时吗？”
季晚犹豫地看一眼冯清，她虽然全程淡定，可眉眼之中还是难掩低落。
今晚聊的这些事，对他们外人来说只是一桩棘手的案子。
可是对于冯清本人来说，无异于是剖开自己的伤口暴露在外人跟前。既然这伤疤必须揭开，就要一次性处理干净。
季晚为了冯清，最终还是妥协了。
“那我先去趟洗手间。”
她转身出去，轻叩上包厢门，打算给顾北烬打个电话说一声。
正低着头从通讯录找号码，走着走着，眼前忽地覆下一层阴影，她差点跟对面走来的人撞个正着。
“谁啊……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听到耳边的斥责声，季晚微微惊讶地抬眸。
对面的男人在看清季晚时，怔然一瞬，瞳孔蓦地瞪大：“嫂……嫂子？”
沈哲晚上喝了些酒，万万没想到出包厢上个洗手间的功夫能在这碰到季晚。
季晚是对面这人的，顾北烬之前混迹京都的公子哥朋友。
她疏离地点了下头：
“嗯，抱歉，刚刚险些撞到你。”
沈哲立即改口：
“诶，嫂子说的那里话，分明是我自己喝多了没长眼睛。”
他说完，探头往季晚身后瞥了两眼，纳闷道：“对了嫂子，烬哥呢？他没跟你在一起吗？”
“他这会刚下班，应该还没到家。”
沈哲愣了愣：“那你以一个人在……”
“晚晚！”
身后的包厢门忽然打开，江百川快步走出去，沉声叫住了季晚的名字。
沈哲蹙眉朝男人看过去。
江百川脸色低沉，走到季晚身边，一把牵住她手腕带到自己身后，冷扫过沈哲：“你想做什么？”
沈哲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是，我做什么了？”
江百川上下打量着他，眼底浮现一抹厌恶。
一看这打扮跟举止，就是人品不正的公子哥。
他冷声道：“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是所有人的主意都是你能打的，给我滚！”
说完，他便紧张地看向季晚，面色严肃：
“晚晚，这混子刚刚没把你怎么样吧？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