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见那宋之景,急煞俺。”
张飞将纸条匆忙写就丢进光幕,以附和那二凤陛下。
看着三弟眼巴巴盯着光幕转圈,刘备都有点眼晕了,干脆出言劝道:
“三弟若是欲知这宋皇家事,大可等以后得空,如方才一般写字条询问便是。”
张飞遗憾咂咂嘴:
“大哥你这就不晓得了,听那赵大转述如何比得上亲眼目睹?”
旁边跪坐着同样满眼期待的马超也一头,十分认可。
说着说着张飞一时间还有点遗憾,突发奇想对着认真光幕拱了拱手道:
“光幕光幕,后辈后辈。”
“俺想要行那穿越之法与那赵大助拳,能通个方便否?”
张飞满脸认真,光幕岿然不动,丝毫变化也无。
于是张飞也只能无奈搓搓胡子,继续踱步绕圈。
孔明顿时失笑:
“翼德倒是个伶俐人,竟还能动心思想要为那宋皇分忧。”
“这哪是分忧。”
刘备哪还能不了解自己三弟,一语道破道:
“那赵大军旅出身如何不能制这赵二?翼德不过是想要看热闹罢了,且说不定还能对那宋太宗踹上两脚呢。“
孔明一时哑然,张飞嘿嘿一笑也不反驳,而是溜过来与刘备捏着肩膀好言道:
“这般看来,阿斗真与兄长省心也。”
这话虽然听起来一时有点怪,不过刘备也是点点头承认。
旋即张飞便打蛇随棍上,道:
“既如此不若召封儿至长安,与阿斗添兄弟之情谊。”
对刘备来说,这个提议说不意动是假的,毕竟哪个父母不愿享受子女绕膝之欢得享天伦?
而且如今算来他不过也就刘封和阿斗两子,但想想此前过年时刘封给他写的信,最终还是拒绝道:
“封儿自有远志,吾……不当阻也。”
荆襄之战后述功,马谡被刘备重新调至长安为将军府掾曹,平时出出主意跑腿办事皆相当尽职,只要不让其领军便算得上一個良吏。
糜芳则简单,糜竺亲自将这个便宜弟弟放在身边,且处处留心不让这弟弟涉军政,严令其钻研算术以晓商事。
刘封稍微复杂一点,刘备初召留军不从,一个月前甘夫人孙夫人吴娘子偕阿斗至长安,刘备心念团圆,仍不从。
不仅不从,而且还送回来一封言辞恳切的长信,称自己虽为左将军之子,然下不能安民上不能讨贼,自请从军开边,等封侯日自向父亲表功云云。
因此虽然有所意动,但最终刘备还是摇头,轻轻拍了拍三弟的手臂以示嘉许。
张飞略有怅然,虽是劝兄长,但心下念的反而是二哥。
欲匡汉室,则兄弟难团圆?
……
甘露殿。
既不能看兄弟相争,那赵大又一言不发,整个殿内都让人昏昏欲睡了起来。
李世民勉力骂了一句:
“这不能言那不能说,皆不能秉笔而言,这史又有何用哉?”
这虽已经是贞观群臣的共识,但杜如晦也还是跟着叹了一声:
“这宋初勋贵宗室的离奇之亡,未免太过多了一些。”
魏征与房玄龄一头,房玄龄更是简短评判了一句道:
“这赵二相比其兄,更德薄。”
魏征也叹口气,最初知晓这宋朝崇儒时生出的兴奋感在此时也早已消失无踪,更是出言道:
“德不称,祸必酷;能不称,殃必广。”
“德薄者志轻,踞尊位,知小而谋大,力少而任重,鲜不及矣。“
对这赵二鄙弃了一番,魏征反倒是有点茫然了,从后世所言来看亦有诵经典,但同样也能看出儒生早已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