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眼底当即涌起阴毒之色。
但很快又被他隐藏下去,毕竟是在城门口,人来人往,质问起来,失了体面。
姜心棠被大皇子扶起之后,立即缩回手,回到马车上,手抚上脖子。
她一直低垂着头,看似毫无所察,但其实她知道大皇子的眼神落在她脖子上。
这地儿…
萧迟与她分开时,吻了她!
她肤白娇嫩,很容易就留下痕迹。
萧迟表面矜贵,也有不失儒雅的一面,但床事上,却从不知儒雅矜贵为何物,而是把男性的力量展现得淋漓尽致,一个吻,也时常能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迹。
姜心棠有些担心,大皇子阅女无数,肯定是怀疑了,不知接下来会做什么?
萧国公府里。
长公主知道儿子回京四天了,但忙得脚不沾地,她根本没机会见到儿子的面。
直到今日,萧迟破天荒来她院里了。
“儿子回京四日,但诸事繁忙,才来给母亲请安,母亲恕罪。”
萧迟给他母亲行礼。
长公主眼睛盯在他脸上,“你脸怎么受伤了?”说完忙起身,捧着儿子的脸瞧,“怎么伤的?可看过太医了?可上过药?伤到里面的骨头没有?”
嘉云郡的事,长公主已经全部知晓。
萧迟查出嘉云郡跟朝廷税赋不一样之后,急信入京告知皇帝。
自己又返回嘉云郡摸查。
查到嘉云郡加收的税,确实用于养兵。
嘉云郡有两套账册。
一套是按国家的税赋做的假账,一套是按加收的税赋做的真账。
萧迟拿到账册,又摸到了养兵之地。
之后皇帝收到他的急信,传了御令给他,他调兵围剿那些兵马。
但方太后那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整个过程,诸多阻挠和想除去萧迟。
长公主知道了嘉云郡所有的事,却没人告诉她,萧迟受伤了!
萧迟迁就他母亲的身高,微微躬身垂首,“母亲放心,只是皮肉之伤。”
长公主确认儿子的伤确实不重,才放心,坐回位置上。
萧迟在他母亲身边坐下,聊了一下如今的局势后,将一瓶药放于桌面,推给他母亲,“助孕的药,母亲拿入宫中,交给可信的人之手,每日给舅舅服用。”
长公主看儿子。
“每日晨起未进膳前,取一粒融于水给舅舅喝,若舅舅要宠幸淑嫔,晚间再取一粒给舅舅服下。”
淑嫔是之前代替姜心棠留在宫里那女子,在长公主的运作下,如今颇得皇帝宠爱。
“堂妹毒已经解了,儿子回京时,已经派人去接回,今日到京,且通知了大皇子出城去接,此时应该快到府了。”
萧迟说完,就有嬷嬷来报说姜心棠回来了,大皇子也跟姜心棠一起来。
随后姜心棠和大皇子来见长公主。
萧迟刚好喝完一盏茶,起身与他母亲告辞,步出他母亲院子时,与姜心棠和大皇子碰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