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瞻想死的心都有了。
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来求沈知煦。
“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感情,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除了你,再也不喜欢任何人,我们别和离行不行?”
沈知煦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没忍住笑出声。
“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对你还有感情?就算你今日吊死在我家门前,我都不会有任何触动。”
贺云瞻脸色一沉,但忍着没动怒,语调依旧满含哀求。
“就算你对我没了感情,那你借我些银子总可以吧?”
“我想先买个小宅子住着,母亲年纪大了,你不会忍心让她一直住客栈吧……”
沈知煦更觉好笑:“我与你、与你母亲如今就是陌生人,住客栈的陌生人那么多,难道每一个我都得负责给他们租宅子?”
“……”贺云瞻语噎,愣了片刻才道:“我只是跟你借点钱,又不是不还你。”
“你缺钱我就得借你?”
沈知煦烦得要命,不想再与他废话,转身大步朝府中走去。
贺云瞻被晾在原地,积攒的怒气终于发出来。
他大喊道:“沈知煦,这一切就是你算计我!那赌坊是季临寒的,一定是你与他串通起来算计我,让我在赌坊里输钱!”
“你刚才听我说红叶的事也没有太惊讶,红叶也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沈知煦往府中走的脚步停顿一下,心道贺云瞻还不算傻。
不过就算他都知道了又能如何?
红叶如今已经拿着一笔够她下半辈子吃喝不愁的银钱离开了京城,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贺云瞻面前。
而赌坊的管事是方晴信任的人,更不可能将此事说出去。
贺云瞻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证据来证实他的猜想。
沈知煦听着他在身后无能狂怒,只觉得好笑。
她连头都没回,大步走进了府邸。
而贺云瞻气得在门口跺脚,他想冲进沈府,却被门口小厮拦住。
如今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连个瘦弱的小厮都打不过。
气得他转身跑到街上,大喊大叫引来许多围观的百姓。
“大家都来看看,沈知煦心机深沉算计与我,把我的钱全都骗走,还与我和离,她这是要把我逼到绝路!”
“她就是世上最阴险的毒妇,你们以后千万不能与她来往,不然什么时候被她算计了也不知道!”
贺云瞻最爱面子,在街上大喊的事以前的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可如今他被逼得走投无路,面子根本不算什么。
他如此大喊大叫,一是想发泄心中愤懑,二是想把沈知煦再喊出来。
可直到他嗓子喊哑,沈知煦都没露面。
沈府门前倒是被他喊来许多路人,贺云瞻以为大家会与他一起讨伐沈知煦,却没想到与他预想得完全不同。
人们都对着他指指点点。
“这人不会疯了吧!他已经与沈知煦和离,还来人家门口发什么疯?”
“他说沈姑娘算计他骗他的钱,可谁不知道他是个穷生,哪来的钱让沈姑娘骗?”
“是啊,以前他还没娶妻时,家中穷得连锅都掀不开,娶了沈知煦才有好转,我与他是同一批赶考的学子,对他的事清清楚楚。”
“可沈知煦逼他净身出户,也确实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