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钰脸上一脸的随意,实际在庄青鱼旁边坐下时,心中不知拐了多少弯。
忐忑程度,和旁边邹恒知道他要当朱府赘婿时有得一拼。
好在,庄青鱼除了在关毓秀介绍完她之后,和她打了个招呼之外,后面没再和她多说半句话。
可以说是一副完全不认识的姿态。
朱钰一顿饭吃得提心吊胆。
吃完回到自己府里,她才长松一口气。
“看样子她没认出来。”
朱钰嘀咕时,心中不免疑惑:庄青鱼在秘境里能发现她的纯阳之体,怎么出来后发现不了?
“莫非秘境里有什么,干扰了我的隐匿法器?”
朱钰抬起手,摸向她脖子上的白玉赤金珞锁儿。
这是爹娘飞升上界前留给她的法器,从小到大这些年,还没被谁看破过。
纵使同样品阶的天阶极品法器,也不可能互相看破。
“那时我还用了幻形法器,会不会是两件法器同时启动,互相干扰,才给她看破的机会?”
听朱钰嘀咕一路,邹恒习以为常,只安静地扶着她往院子走。
“空想没用,我要去试试!如果真有干扰,以后要往一器多用的方向炼制。”朱钰撂下这句,直接提起长裙,跑向她的炼器室。
邹恒只听风中传来那句:
“你先回去找绣工量裁婚服,我忙完就回去!”
邹恒愣在原地,手在空中抬了许久,最终都化为一声无奈的笑。
其实,何铮铮在赤阳宗还有一个别称:炼器狂魔。
——
另一边。
庄青鱼和晏池在骠骑将军府只吃了一顿。
把刚出锅的菜品端进食盒打包,收到储物戒里,庄青鱼和晏池向关毓秀道谢道别,动身回宗。
将军府景园。
见府内宾客散去,骠骑将军挖出好酒,和人喝得烂醉。
此刻,要是朱钰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烂醉的另一人正是她祖父,兵马大元帅朱驰武。
“你说我家那老太太,她连个商量也不和我打,由着那小祖宗的性子来,说成亲就成亲!”
朱驰武趴在桌上,抱着酒坛子,“我朱家可就剩这一根独苗啊……”
“诶,话不能这么说。”那骠骑将军连连摆手。
“不是入赘呢吗?给你老朱家开枝散叶,以后就不止一根独苗了。”
“那小祖宗就是胡来!她才多大点,还什么都不懂呢,哪知道开枝散叶这些东西,胡闹吗这不是?老太太也是,还陪她闹!”
听朱驰武这些话,骠骑将军喝得“嘿嘿”直笑。
“我那老母亲知足常乐,顶了天到我这里哭喊两句:‘你这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哟!’
“老母亲嘛,她们各有各的闹法!”
一听这话,朱驰武更不得劲,抱着酒坛子坐起来。
“你娘哭起来是要她的命,我娘生起气来是要我的命!”
用他娘的话来说:凭什么我老婆子遭罪?生你养你就够遭罪了,要死你先死!
凭什么要我老婆子的命?我老婆子先收你的命!
“不说了不说了!喝!”
朱驰武越想越不是那个意思,他这家庭地位之卑微简直无法言说,干脆倒酒。
骠骑将军打个酒嗝坐起来,“来来来!朱大哥,喝!”
……
五天后。
凌霄宗。
石头压垮了钟瑜胖小的身体,和洪焱一起在后山修炼,这日子对钟瑜来说格外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