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眉仿佛要飞起来:“所以我该怎么做?”
屠卬笑道:“你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她,然后绑她回家。”
屠卬话音未落。
陈二牛已经化为一道残影离去。
在这暗无天日的禁区中闯出一道笔直黑线。
“人族啊!”
屠卬看着陈二牛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发出一声幽幽感慨:“我见大道如青天,他们却偏偏低头捞月,这种镜中水月的捉心把戏,有甚好的?”
其实陈知安也想知道为什么。
此时他正坐在陈知命曾经坐过的地方。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浑浑噩噩,眼神呆滞如丧考妣的剑客。
陈知安好想问一句这他娘的就是剑阁最有天赋的三代?
沉默良久。
陈知安无奈叹息一声:“范剑啊,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就连本命剑都丢了呢?”
范剑干瘪的嘴唇蠕动,想起那道紫色身影。
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既然不说,那就跪着吧,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
陈知安冷哼一声,从躺椅上起身拂袖离去。
做足了长辈做派。
他此时是在剑阁那座无名村子中。
之前在白帝城温九流请他为村子里的剑修胚子们授课,一直未能成行。
直到两年前。
某日陈知安在青楼养剑时忽然心血来潮。
这才启程前来。
成了村子里的私塾先生。
如今的村子虽然还是那个村子。
可情况和当年陈知命做私塾先生时已然大不相同。
踏足此地,举目望去,处处都是剑意。
虽剑意有粗浅,高低不同。
在真正的高人前辈看来不过如此,却生机勃勃,好似只要一场春雨后,就能如春笋般破土而出,茁壮成长。
随着陈知命在黑水城开铸剑强卖三千剑后,退隐江湖多年的剑阁又死灰複,涌出一大批剑修胚子,大荒剑修气运重聚。
理所当然重返大荒剑道魁首宝座
。
陈知安也是在踏足此地后,才明白陈知命为何要在逐鹿天下央水磨剑。
大抵是他剑意太高。
如一座高不见顶的大山。
若他身处大荒。
整座天下的剑道气运便只会落在他一人身上。
大荒剑修抬头只见陈知命。
怕是无人能得见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