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薄纯雪消失在光门中,我才想起还有事情没问她。
那天在油城市派出所杀死四个小畜生的到底是不是她?
“你小子又是嘀嘀咕咕,又是指手画脚,在干嘛呢?”
冷不丁被徐半仙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转身就看到他一脸愕然地看着我。
“没啥!”我朝他笑了笑,知道他无法看到墙上出现的光门和薄纯雪的魂魄,“你以为我在干嘛?”
徐半仙额头和鼻尖上也满是汗珠,估计刚才吓够呛。
“我以为你被小鬼上身了呢!”
“哪能呢!有你徐半仙在,小鬼不敢!”
显然我这彩虹屁让徐半仙很受用,他咧咧嘴:“也是!古曼童已被我消灭!你说的被害女孩应该可以顺利下去了。”
我心想,这还用你说!刚才已经下去了,只是你看不到。
徐半仙让我过了今晚十二点,找棵大柳树,把裹着木花盆和婴儿白骨的袋子埋到树下,还特意叮嘱我,埋完后在上面撒一泡尿。
俩人折腾了一上午,都过了中午12点,还没顾上吃饭。
“先去吃点饭吧!”
“行!”
俩人随便找了家饭店,老家伙还真不客气,羊肉、驴肉全都点上,还要了瓶52度的北京二锅头。
“年轻人不懂吧!这酒够味!”
我哪有心思陪他喝酒,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婴儿白骨。
又想到之前缠着杨明浩的怨婴,他们都是可怜的孩子,好不容易投胎为人,却没能见见这个大千世界。
“那古曼童真的被你消灭了?”
“可不!我是谁啊?以我的能力,一出手,别说小小古曼童,就算是琉球国的贞子也轻松秒杀!”
见他牛皮吹上天的样子,我也懒得再问。
一瓶北京二锅头这老小子喝了个精光,我一口没喝。
四菜一汤,我吃了不到十口,剩下的全被他造了。
酒足饭饱后徐半仙满脸涨红,还在摇头晃脑地吹嘘自己的光辉往事。
什么年轻时手持桃木剑独自一人对付蛇精。
什么某张姓人家闹鬼,他一口气捉了三只恶鬼。
一边听他吹牛,我一边把薄纯雪的身份证号和家庭住址发给了李康。
离开饭店后,给徐半仙打了辆车,又转给他1000块钱。
记得爷爷说过,他们这一行切忌白帮忙,钱多钱少另说。
他刚离开,我也马上拦了辆出租车。
“去大夏银行!”
“好哩!”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踏进大夏银行,因为这家银行没有散户业务,也几乎不办理个人业务,所以一般市民别说进入过大夏银行,就连银行名都没听过。
这么高大上的银行会帮我保存一条绳子?
我都害怕当我说出自己来银行的目的后,会被人家当疯子打出去。
站在银行外,犹豫了一分钟左右,还是硬着头皮迈步走了进去。
两位身高一米七左右,穿着浅红色旗袍的接待员朝我莞尔一笑,微微躬身:“您好,先生!请问办理什么业务?”
俩女孩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浓妆淡抹,不但穿着完全一样,都扎着马尾辫,就连模样都有五六分相似。
主要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质。
弄得我没等开口说话,脸先涨红了。
“我来取东西!”
“取东西?”
我左侧的女孩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反问,心中的惊讶全写在脸上了。
“对!”
事已至此,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请问您要取什么东西?”
“姻缘绳!”
“什么绳子?”
“姻缘绳,婚姻的姻,缘分在缘,绳子的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