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也急的不停的拿帕子擦拭额头的汗珠,心里念着阿弥陀佛保佑十七皇子平平安安。
屏风另外一面,阿贵哭的很伤心,颤抖着手给陆博初解开衣服,擦拭里面的血迹。
他一边擦一边对着屏风求救:“夫人,我家主子血流不止,太多伤口了。”
安七恩听着焦灼不已,江氏急的后背全是虚汗又质问婆子:“请个大夫这么久了怎么还没!”
其实不久,只不过是因为她们内心焦灼才有了度秒如年的感觉。
青碧急匆匆的拿着砂糖散来了,连忙让小厮递了进去。
安七恩吩咐阿贵:“给公子涂抹到伤口上,快点涂抹不能耽误时间。”
阿贵像是拿救命稻草似的,有了一丝希望,他不哭了,颤抖着手给陆博初的伤口涂抹砂糖散。
这巨大的钻心痛苦,让陆博初紧紧的咬着后槽牙,他一度痛的坠入深渊又迷迷糊糊的觉得快过去了,循环往复的痛苦侵袭着他。
他额头上全是暴汗跟鲜血混在一起。
这时丫鬟才拿来了麻沸散,安七恩让佣人给陆博初服用了麻沸散。
服用了麻沸散,陆博初就昏过去,感受不到疼痛了。
这时一位经验老道的白胡子大夫来了,看到陆博初伤的这么重,一般人早就挺不过去了。
大夫给陆博初做了救治,安七恩做了些急救措施,第一时间保住了陆博初的命,所以大夫只需要继续帮他疗伤就好。
安七恩跟江氏两人就在屏风外面来回踱步焦急等待。
这时,安时安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了,他三步并两步的直接走到陆博初的床前。
床上的陆博初脸已经被擦干净,身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就是整个人还在昏迷中。
安时安满头大汗的问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起身,单肩额背着深色的古老药箱子,松了口气道:“无碍了,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但伤势过重还得细细修养,公子福大命大,这么重的刀伤换做别人早就没气了,他能挺过来,这已经是常人所不能忍的了,这也多亏了,夫人急救措施到位,给老夫争取到了时间。”
“多谢大夫,恳求大夫在府中多住几日,给仁兄诊治到了伤愈。”
安时安抱拳,儒雅有礼有节。
大夫点头答应:“好,我就留几日。”
阿贵听到自家主子没事了破涕为笑。
安时安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吩咐丫鬟:“先带大夫休息下。”
“咳咳咳咳”
陆博初醒了,大夫望了他一眼,吩咐人一些注意事项后,就跟丫鬟下去休息了。
陆博初浑身无力,脸白的跟张纸似的,连唇都没有一点血色,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力气虚弱到说话都困难。
安时安见他醒来激动道:“你安心好生养着,其他的事等你好了再说。”
安七恩听到这番对话,悬着的心也落下了,她不能在这个房间久待,江氏嘱咐佣人好生照顾陆博初后,就带安七恩走了。
她在江氏那坐不住,心里一直狐疑陆博初好好的,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从伤情看全是利剑所指,他身上全是新鲜的泥土,看样子好似是遭遇了埋伏。
她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又回来找安时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