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接过那封信,心中隐隐有预感,好像是喜事。
宋时蔚挥手遣散了下人,迫不及待的走到宋国公眼前,有迫不及待将信拆开,先是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旋即深吸了口气。
“和离。”宋时蔚两眼放光:“祖父,清阮可算是……我日盼夜盼,终于是盼来这封和离信了。”
宋时蔚堵在胸口的气在这一刻,瞬间畅通了。
终于能大刀阔斧的干了。
宋时蔚又将目光放在第一行,开始细细的读,看见宋清阮笔下所写的事情,得知这些年来江骁做的不是人干的事后,适才畅通的气瞬间又堵了回来。
什么玩意?
“清阮这是受了多少委屈!”宋时蔚猛地拍了桌子:“简直是个混账!”
宋国公府不知高出他武定侯府多少级别,这群浑蛋非但不感激涕零他们护住了侯府的爵位,反过来这样去糟蹋他的妹妹!
“女子的嫁妆是自己的私产,他侯府吃着清阮的嫁妆已然贻笑大方,居然还能厚着脸皮让清阮这般忍让?!”
在宋国公府,宋清阮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厚颜无耻,寡廉鲜耻,涎皮赖脸,假仁假义!”宋时蔚气得大骂好几声,最后怒道:“我现在就去侯府看看,谁敢对清阮这样!”
宋国公的脸色也甚是难看,宋清阮向来报喜不报忧,上回回来,也只是说自己后悔了,他只以为是侯府的日子过得清苦了些,她作为侯府的主母首当其冲的最先吃苦是肯定的,但侯府上的人大多还是敬仰她的,同江老夫人也是和和睦睦。
却没像是这样的艰难,自己一手宠大的孙女,如今受了这样的委屈,如何能忍让?
侯府这样的做法,又岂不是在打宋国公府的脸面?
宋国公沉吟一声,道:“将族里的在朝为官的旁支尽数叫来,叫他们人手参上三本折子,直接送到今上眼前。”
宋时蔚稍稍冷静了下,道:“大抵,能说的上话的有十余人,一人三本,那就是三十本子。”
宋国公道:“你林林总总的分分,分为三波,一波人参他做逃兵,一波人参他贪污,一波人参他宠妾灭妻。”
“去给郁斬送信,让他也参!”宋国公亲自执笔,火气正旺:“罢了,他自有他的法子,待我亲自些一折子,做了这领头的参他侯府该赶尽杀绝,我宋国公府亲自持这屠刀,为自己正名清白,不会同这侯府有这些事上的利益纠葛,以此来请求和离。”
“还有你爹,把你爹叫来,再让你母亲给自己的娘家去了信,让她那边的亲信也一并参它侯府无法无天!叫满京城的人好好看看,侯府里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宋国公奋笔疾的写着,越写越生气,最后怒斥道:“混账,简直是混账!”
宋时蔚二话不说转身集结族中人去写折子,临走前还说了声:“连混账都比不上!这群畜生!”
宋国公皱眉,火气不减:“莫要侮了畜生的名号。这样的人,便是跪下来磕头道歉,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宋时蔚的火气像是要燎原星星火一般瞬间点了整个宋国公府,宋国公府的族人,外戚,亲友,一应三十余人当即怒从心起,当下就写了折子陆陆续续地往皇宫送。
原本算好的三十摞帖子水涨船高一般涨到了五十三贴,这五十三贴折子送到养心殿后,引得延安帝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