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行者已完成所有任务,可以回归主世界或停留至期满,是否回归。
“否。”
蜀汉这几日,无论是在朝堂之上的群臣,还是在魏境内的军队都忙的飞起。
今初见天下归一之形式,拿下洛阳后大都几乎皆被汉室收入囊中,魏国就算还能退许昌割据一方,也再无力席卷天下。
东吴见此情形,态度变得有些暧昧起来,丁奉所率大军久攻不上,甚至开始有点想撤退,三国的天平在微妙倾斜中。
弘农城内,小雨滴答,打在茶肆外的青石板上,青苔点点,这几日说人没来,老板娘不在,生意也寡淡。
有两个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连日光顾,吃了茶就扔几枚大钱来,吃了酒肉也扔几枚大钱来,有时候吃得高兴了,钱也不给,就这么勾着肩搭着背,摇摇晃晃就走了。
好在平摊下来,钱还是收够了的。
但其实这些都是小事,那个说的不来,他耳根清净,生意寡淡,他乐得清闲,天气不好,听听雨似珠盘落,不知多好。
但是大事不是别的事,而是他老婆不见了。
这是大事,比天塌了还大的大事。
他少年时每次出走,几个月也好,几年也罢,只要还回来这间茶肆,就能看见她忙碌的身影。
两人再见她必然冷着一张脸,这时觍着脸闷头抢活干,再略施苦肉计,过不了几天,总能把她哄好。
现在他不走了,她消失了。
雨还在下,茶肆里两人举杯动筷。
“李衍,能成吗?”
“汝又不知他去做甚了,问有何益。”
张遵郁闷吃酒,一筷筷的肉往嘴里送,膻味能飘出几里地外,直打脑壳,再从口袋里掏把花椒搅碎,灌口酒一冲,比光吃酒有劲儿不知多少。
来到弘农之后什么都不好,就是吃食管够,日日狂吃海塞,聊以缓释心中的燥热。
黄崇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想起太平道教义好像说又不能吃五辛又勿饮酒。
开始他还在意,一板一眼地去履行,过了没多久就算了,反正他是半路子出家,张角他老人家遗世教众数不胜数,应该也没空盯着他,所谓酒肉穿肠过,贤师心中留。
“据说,洛阳皇宫起了乱子。”
“讲来听听。”
张遵舔舔牙,往碗碟叠成的小堆上又添了一层。
“起初是那些在野之人,在皇宫顶上论武,你来我往,颇为精彩,后来跟包围而来的大内近卫杀成一团。”
张遵嗤笑加无感:“那群沽名钓誉的腌臜玩意儿,剑都不会使的剑仙,软脚虾一样的拳师,也值得拿出来讲讲?”
“哟呵,还会沽名钓誉了,最近读不少了,这般便对了,想汝祖父西乡桓侯,样貌才情俱佳,上阵便是万人敌,汝离他只差才情了。”
“可别提。”张遵听要读牙都疼。“然后呢,然后怎的了。”
黄崇沉吟片刻,回道:“然后就众说纷纭了,有说一陨星正正砸灭了司马昭,顺带将半个洛阳皇宫夷为平地,有说汉高祖一剑天降,剿灭了乱臣贼子,还有人说看到那日天裂了。天火烧毁了皇宫。”
“那这些哪些是真?”
黄崇摇摇头:“都是假的。”
“。。。”
“多半是李衍手笔,他本就与这些不可言说的事情有因果,说起来,陈家托人送来一个小匣子,说要交给他的。”
“是什么东西?”
两人转头朝外望去,雨衣背枪挎剑,没有天下第一刀那么潇洒,但是也是相当潇洒了,坐着的两个人都乐了,来者不是李衍又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