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影看了眼敛着眸认真给她处理手臂擦伤的手冢国光,又看了眼旁边‘针锋相对’的越前龙马和迹部景吾。
“迹部前辈你不要离那么远啊!”
“为什么是你这个臭小鬼给本大爷处理伤口啊!”
“你要是能自己给肩膀上药我才不会做这个啊!”
哇哦,吵的真凶。
感叹了一声,时清影看向乖巧正坐还有点不安的芥川慈郎。
谁都没想到慈郎扑过来之后,他们因为重心不稳全都倒了下去,结果就是她跟小景一个磕到了肩膀一个擦伤了手臂,只有最上面的慈郎幸免于难。
其实她挺想说一句不愧是慈郎,毕竟双杀她跟小景这事一般人还真做不到。不过还是算了,他现在看起来很愧疚。
“可以了。”她的伤口不会被布料二次摩擦,手冢国光也就放弃了用纱布盖住的念头,只是消毒之后涂了药膏。
“辛苦阿光了~”
那边迹部景吾的伤也处理完之后,时清影坐到芥川慈郎旁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捏住他的脸,
“只是破皮了而已,血都没出,这种伤口两三天就好了,来,笑一个。”
“Kishi姐姐……”芥川慈郎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眼圈也红了,一开口嗓音也是哑的,“都是我不好……”
时清影僵住了,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哭了啊!她真的不会哄人啊怎么办!
“慈郎,”迹部景吾皱眉,话语严厉中带着不满,“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很好,的确是比她还不会哄人了,谁哄人的时候语气这么凶啊?不过倒是让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好吧,不想笑也没事,”时清影一指某个努力严厉的人,“给你个任务,看到那边那个大少爷没?”
见芥川慈郎点头,她继续道,“他的伤口两天不能沾水,更不能有汗,但我不是很相信某个过于以身作则的大少爷的自制力,所以这两天你得看住他,就当将功补过了。”
名声突然被害的冰帝帝王:……算了,看在慈郎的份上,不跟她计较。
捏着他脸的手被抓住,芥川慈郎重重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认真看住迹部的!”
“很好,”不容易啊终于恢复精神了,时清影笑眯眯的开口,“走,准备晚饭去。”
“……”被留在客厅的时清影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就这么个连血都没几滴的伤口,他们连厨房都不让我进了?”
她又不是废了,居然还把厨房门给反锁了!至于吗!
迹部景吾好整以暇的单手翻着从房间拿的莎士比亚诗集,闻言头也不抬,“看不出来你还有劳碌的爱好?”
“不,”时清影表情沉重,“我主要是担心他们的厨艺。”
“有什么可担心的,”翻过一页,迹部景吾十分不解,“你当家政课是摆设吗?”
时清影恍然大悟:“对哦。”
于是脚步轻快的出了门,“那我去看看我的花~”
吃完饭,洗碗的工作显然也轮不到时清影,她于是对着手冢国光的背影感叹,“阿光,好贤惠啊。”
“ki,我听得到。”带着些无奈的声音传过来。
被抓了个正着的少女露出无辜又乖巧的笑容。
离开前三人都被时清影塞了花,花瓣娇艳欲滴的样子一看就是刚从枝头上摘下来,或者说,剪下来。
三人复杂的表情暂且不论,只剩下他们两个时芥川慈郎拽了拽她的袖子,委屈地问,“慈郎没有花吗?”
“当然有,”幸好她早有准备,时清影走到院子里拿出准备好的插在花瓶里的铃兰花,把花瓶递给他,“呐,可以摆在房间里。”
芥川慈郎接过花瓶,目光灼灼,“所以Kishi姐姐刚才根本没有在休息啊。”
居然被慈郎套话了……不对,时清影暗自唾弃了自己一句,怎么能被带进去,再说一次,她又不是废了啊!
“别把我当瓷娃娃看啊,”时清影伸手揉乱他的卷发,笑容异常灿烂,“不然我会生气的哦。”
顶着一头凌乱的卷发委屈巴巴的点头,芥川慈郎抱着花瓶被赶回了房间,“记得洗完澡再睡觉,也别在沙发上睡着了。”
“知道啦——”
答应是答应了,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洗完澡出来的时清影看着在客厅沙发上蜷成一团熟睡的芥川慈郎,认命的把他搬回床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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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慈郎在假期的最后一天照常睡了懒觉,迷迷瞪瞪的洗漱完发现家里变得不一样了:
墙上挂满了气球和彩带,家具和摆件也被贴上了各种小装饰,桌子上还有一个看着就很可疑的占据了半个桌面的罩子。
Kishi又给房间换风格了?
但当他跨出门的一瞬间,就被左右喷出的小彩带糊在了眼前,“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