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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温家联系 桐花巷尾的大房子,她一眼认出那个身影 (1 / 2)

温容月几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了,她将单车踩的飞快,一路风风火火,懵然不觉,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骑到了桐花巷口。自小长大的地方,温容月更是肆无忌惮,一路踩足脚力,将巷子里那些闲坐之人的鄙薄神色和来不及翻起的白眼通通甩在身后。

“我回来了!”温容月风风火火拉开自家玄关大门,正碰到忙忙碌碌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的成淑慧。

“吓我一跳!臭丫头,没个女孩儿样子!”成淑慧抚抚胸口,抽出百忙的目光瞥了女儿一眼,“这流海儿怎么都飞起来了?又骑快车了?下次再这样,小心我动手啊!”

温容月冲妈妈吐吐舌头,随手弯起手指将飞起的流海儿往耳后捋一捋:“妈,你这是要去哪儿?”

“值夜班。”成淑慧在桐宁县中心医院的药房上班,长年白班夜班忙到飞起。

温容月一呆:“你不是前天才刚值过班?”

成淑慧收拾东西的动作不停:“你付阿姨家里临时有事,科室调不开人。”

温容月脱了鞋换上拖鞋,顺手将妈妈的鞋从鞋柜拿出摆在门口,闻言眸光微沉,嘴巴却不自觉抿了抿:“每次调不开人,都可着您一个人补漏。”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插嘴。”声音响在身后,温容月一个不经意,被身后的妈妈揪住了衣袖,“你这衣服和包怎么了?怎么都湿了,还有这头发……”

“天太热!”温容月轻快笑着转了一个身从玄关走进客厅,“我和同学泼水玩儿来着!”

“泼水玩儿?”成淑慧此刻脸上已经明显挂上‘现在这半大孩子脑子是不是普遍不太好’的疑惑,没再多想,嘱咐道,“那你一会儿自己用洗衣机洗下,外面还有阳光,抓紧拿阳台晾上。”

成淑慧一边穿鞋,一边继续道:“对了,茶几上的那套茶具你离远点儿,你爷爷生前最宝贝那套茶具,柜子里放久了盒子有些发霉,我本来想拿出来清洗还没弄完,你离它远点儿啊!”

温容月一听,急忙举着双手投降姿势跑到茶几旁弯下腰细看,“这不是‘小黑’和‘小白’吗,好久不见!”

爷爷的这套茶具异于其他,因为别人的茶具大都整套同色,可爷爷这套却是黑白两色,黑的是黑瓷,白的是羊脂玉,据爷爷说是自己当年和一位友人交换了部分茶具,以作友情之证,所以十分在乎。

温容月现在还记得自己小时候陪在爷爷身边泡茶,总会一时指指黑色的茶盏的说‘这次喝小黑的茶’,下次又指指白色的茶盏说‘这次喝小白的茶’。

居然给杯子起名!成淑慧对自己女儿的脑子已经达到叹为观止的地步。她无暇再说什么了,抓起鞋柜上的钥匙便准备出门,谁料门刚开一半儿,门外的天光才漏进来,捏在门把手的手指却蓦然一紧,神色骤然一怔:“你……你们怎么来了?”

温容月听见声音,回了头,看到毫不客气将妈妈半开的屋门强行拉开的几个人影,脸色骤然冷了下去。

“怎么?我们不能来?”几人有男有女,年龄不一,鞋子也未脱,便那样大喇喇直接踩在妈妈刚拖没久的地板上进到屋里。

“不……不是的,只是我刚好要出门。”成淑慧脸上俨然赔了丝和气,转头看向女儿,“小月,上楼去,大人们要谈事情。”

温容月直起身,目光冷冷扫过面前几人的面庞,话也未说,转身咚咚跑上了二楼。

“没礼貌,都是长辈,连个招呼也不知道打。”

“小时候明明挺好一小姑娘,可见后天教育有多重要,都是在这样的家里呆的……”

‘砰’的一声关上房间门,温容月背抵着门板,只闷闷的听着楼下时不时漏上来的零星几个字眼:

“……拖那么久……”

“……没钱……人命……”

“……药费……”

温容月摘下包,随手将其扔在脚边,慢慢蹲下身,踡腿蹲在了门口。被淋了水的头发这时好像还没有干透,半粘半散的贴着头皮。她不舒服,很不舒服。

忽然,楼下响起几声叮铃脆响,她抬起头,先是茫然,既而脸色大变,拉开门向楼下跑去。

“茶具!”温容月人还立在楼梯上,声音已经不可遏止抬高,“爷爷的茶具!”

楼下的几个人此时有坐有站,茶几上摆着一摞不厚的钞票,而妈妈站在茶几前,望着地板上的狼藉也是满脸苍白。

温容月早顾不得其他,她几乎是强行推搡开挡在面前的巨大身影,半蹲在茶几前查看,一整套茶具6个杯子,如今‘小黑’‘小白’各少了一只。

“这可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的茶具。”温容月垂首低声。

“是温教授的?”

“以前好像确实见他老人家用这泡过茶。”

“不就一套茶具……”

身后几人开始交头接耳,半晌,他们中的一个冷声开口:“今天看在温教授的面子上,我们先拿这一个月的也就罢了,下个月,最好麻利点!”

几个高高低低的人影鱼贯离开,玄关门半开半关摇晃着,屋外的阳光洒照进屋内一缕,不知为何,看上去却并没什么温度。

成淑慧像倦极了,她叹口气,弯腰抚了抚温容月的发顶:“算了!小月,收起来吧,迟早保不住的。”她转了身,走向玄关,重新拿起包,“我去上夜班了。”

温容月仍蹲在原地,她缓慢而小心的将那些碎片和其余完整的杯子一个个收进盒子里,一只黑,一只白……温容月心里默念着,她没有哭,她只是难受,胸腔里像被什么闷窒住,发不声音喘不出气的憋闷,而这种憋闷,早已持续许多年了。

洗过澡换了衣服,洗衣机也正好响起了洗衣完成的提醒声,温容月放下手中的吹风机,随意甩了甩刚刚吹干的长发,捞出衣服向阳台走去。

温家是一个二层洋楼式的独栋独户,有自己的院子,虽然年头比较久了,但依旧有着独特的底蕴,这个时候桐花巷里还是以平房居多,所以温容月每每站在自家二层阳台,便可将整个桐花巷一览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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