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气氛凝重。
徐太后凤袍加身,端坐于龙椅旁,垂帘听政。
幼主赵年仅八岁,懵懂无知,只是好奇地打量着殿下的李长青。
李长青一身素衣,却难掩其英武之气,他昂首挺胸,目光坚定,丝毫没有战败之将的颓丧。
“李长青,你可知罪?”徐太后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臣不知何罪之有。”李长青不卑不亢,朗声答道。
“你征伐南诏,损兵折将,却无功而返,致使我大离王朝颜面扫地,难道不是罪过吗?”徐太后厉声质问。
“太后明鉴,末将奉旨讨伐,却遭奸人暗算,以至于功败垂成。”
李长青义正词辞,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奸人暗算?可有证据?”徐太后步步紧逼。
“末将暂时没有证据,但臣相信,清者自清。”李长青毫不退缩,与徐太后针锋相对。
“哼,空口无凭,难以服众。”徐太后冷哼一声,显然不相信李长青的说辞。
李长青心里暗骂太后鸡贼,不管怎么说都有道理。
想来也是操蛋,他堂堂上柱国之子,官封五品破虏将军,然而这具身体却并不是他的。
三天前本应该在流水线打螺丝的李长青,突然穿越到了这个名叫大离王朝的地方。
而他的身世显赫,父亲摘得武将最高荣耀——上柱国!
本应该去南诏镀金,回来官拜三品将军的李长青,却突然得到了一个噩耗——父亲被北蛮偷袭,不幸战死。
这时候太后连发十道诏令他班师回朝,按照他熟读历史小说的套路,这太后是要卸磨杀驴了。
毕竟李家功高震主,而幼主懦弱,难成大事,今天必定不会安宁!
“太后,臣以为,李将军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南诏一战,疑点重重,或许真的另有隐情。”
御史胡庸站出来为李长青辩护。
“胡庸,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想说,是哀家冤枉了李长青吗?”徐太后脸色阴沉,语气不善。
“臣不敢,臣只是就事论事。”胡庸不卑不亢,据理力争。
“好了,此事暂且不论,如今南诏之患未除,朔北又起狼烟,北蛮屡屡进犯,边关告急,不知哪位将军愿意领兵出征,为国效力?”
徐太后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了朔北。
“太后,臣以为,李将军乃上柱国之子,理应继承其父遗志,镇守朔北,抵御北蛮。”
大将军赵匡站出来提议。
“大将军此言差矣,李将军刚刚经历南诏之败,身心俱疲,不宜再赴战场。”胡庸再次为李长青辩护。
“朔北乃是我大离王朝的重要防线,上柱国战死沙场,李将军作为其子,理应承其父志,镇守朔北,报效国家,为父报仇。”
吏部尚马常和稀泥,看似公允,实则暗中支持赵匡。
户部尚步荆上前一步,手持象牙笏板,躬身说道:“太后,南诏乃不毛之地,劳师远征,耗费巨大,我大离王朝如今需要休养生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朔北之地幅员辽阔,物产丰富,却因开发不足,屡遭北蛮侵扰,臣以为,应当派一员大将前往镇守,以保境安民。”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多数大臣都表示赞同。
只有少数武将面露难色,他们深知朔北苦寒,且北蛮凶悍,本应该继承父亲无上荣耀的李长青,此去无异于流放。
徐太后将目光投向幼主,柔声问道:“儿,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