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蠢的意思。”南乔毫不客气,“无凭无据,还搞上栽赃这一套了。”
“你……”
“南乔姐姐。”朱雀凌青突然插嘴,“我爹也不是完全没根据,能把他们几招之内制服的高手,灵鸟族内确实没几个人,也都是能叫得上名字的。”
南乔讽道:“那他干嘛对这些小喽啰出手,我要是他就先去嘎了你们家朱雀随山,再……”她瞥向毕方静云,转移了话头,“人家又不是没实力。”
朱雀醉山暴喝:“你当我们朱雀家是吃素的,你当我大哥是吃素的,他白夜星涯上次侥幸拿了第一,他倒是有胆子对我大哥出手?”
“侥幸?那朱雀随山侥幸的次数还挺多的,哈!”无第一武无第二,若说谁比武是侥幸胜出,那真是没品。外南乔虽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却不是温室花朵娇娇公主,属于泼辣那挂的,吵架自然十分在行。
“你你你你……”朱雀醉山脸黑,“胡搅蛮缠。”
这时昆王凤凰傲峰上前,他向来是个笑面虎,此刻便笑盈盈地道:“哎呀,现在大家有同一目的,就别吵来吵去了。”
南乔深以为然:“对,那别吵了,看结果吧。”
凤凰傲峰笑意不减:“三弟,你可是找到一位好帮手。”
“还是个漂亮的帮手。”阳王凤凰傲容,凤都有名的老色胚,桃花眼里泛着令人不爽的光。
凤凰傲忆却没接茬儿,只是颇疏离礼貌地道:“二位兄长忙,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也不知是不想让那两位跟自己接触还是不想南乔跟那两位接触。
南乔自然是跟他一起,他们一前一后地朝院外走。
重明槐安刚与二王行礼告别,就被朱雀醉山拉住,对方隐隐有些兴奋:“重明族长,劳架问一句,精卫南乔是不是生病了?”
“什么?”重明槐安不明就里。
朱雀醉山压低声音:“刚刚她自己说自己有那个什么症的,严重吗?”
“哦……哦哦。”重明槐安手中小扇轻转了一圈儿,“她的病症还不少,光我知道的就有厌蠢症,强迫症,拖延症,有时候还有抑郁证。”
“这样?”朱雀醉山压抑嗓音,“那有没有生命之危,可会影响修为?”
重明槐安听出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便同样压低声音回道:“不会,这些病症只会让她暴躁,朱雀族长下次可不要随便招惹她。”
朱雀醉山了然一般:“莫不关得太久,得了癫狂之症?”
“可以这么理解。”重明槐安微笑着颌首离开,回想起那句“朱雀家全是缺心眼”,心道:南乔果然是言之有理啊!
他们一行人才走出巷子,就被一阵怪风乱了衣发,怪风来源并不怪,绝影霸气地收拢翅膀,化身成为一只比南乔还高出些许的黄金大鸟。随后将长长的鸟嘴伸到翅膀上,“咻”地叼出一根黄金羽毛,足足有成年女子手臂长短,颠颠地走到南乔跟前,将羽毛“递”给了她。
“……”南乔根本不敢动,原中写过,金翅大鹏一族错过天机未能化为人型,仍然保有最原始的求偶方式,绝影便有这一癖好,会满世界找貌美女子送自己羽毛求偶。若是对方收下就意味着它求偶成功,会每日缠着女子为其生蛋。
生自然生不了的,之后它就会害了相思病一样郁郁寡欢许久,直到再次找到新的肯接下羽毛的美貌女子。
南乔久久不接,这也不能接,她甚至还在巨大的鸟脸上看到了叼着羽毛眨眼的油腻模样,很难想像每天早上醒来,这只大鸟站在自己门前的情景。
一人一鸟尴尬杵着。
尴尬是别人看起来,南乔不尴尬,她考虑得是:揍它算不算藐视君权?
好在,不用她出手,凤凰傲忆一把夺过鸟嘴里的黄金羽毛,对着那张鸟脸就是一巴掌:“滚开。”
求偶被迫中止,绝影低叫两声,委屈地转身振翅飞走了。
凤凰傲忆手中转着那根羽毛:“还好南乔你没接,你可知道绝影送羽毛的用意。”
“不知。”南乔装糊涂。
凤凰傲忆轻松道:“不知便不知,记得以后也千万也别接。”说罢将羽毛递给她,“不过羽毛不错,拿回去摆着,辟邪镇宅。”
“……”你也是只鸟好吗,南乔侧身避开,“不了,我不喜欢羽毛,谁的都不喜欢。” 说完朝他们摆摆手,“我去逛逛,有事儿改天再说。”
南乔悠闲地游逛在凤都繁华的街区,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太好了,没有尝过失去自由的滋味,永远也体会不到重获自由的快乐。
兜里揣着钱袋,南乔一路买买尝尝,心情大好。
“你怎么没穿衣裳?”一个稚嫩的童音满是疑惑。
南乔转身在一间食铺前看到个七、八十岁上下的小姑娘,她穿着小巧的麻袍,脑袋两侧编着细细的麻花辫,双眼好奇般瞪得极大,一眨不眨。
看样子是这间食铺主人的孩子,在铺子里呆得久,见得人多,胆子自然也较其它孩子大些。
“怎么没穿?”南乔对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蓝色沙衣,“我这不是衣裳吗?”
小姑娘懵懂道:“是倒是,但你没穿我这样的衣服。”
说着还怕南乔不明白,自个转一圈儿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