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一声惨叫响起，“啊！”
红色的液体从箱子里扬起，溅了大学生魔术师一脸。
他懵住，愕然地低头看向箱子，“呃，这……”
箱子里传来人类有些虚弱的喘息声。
观众们也吓了一跳，连魔术师们都惊疑不定起来，周围的警方人员纷纷看向多伦刑警，不确定地用眼神请求指示。
“呃，”在多伦刑警说话之前，大学生魔术师干巴巴道，“吓了我一跳。”
他勉强稳住心神，用开玩笑活跃突然紧绷起来的气氛，“老师，您只说了会很‘逼真’，让我别吓得当场辞职，可没说过会溅我一脸血啊！”
这句是真话。
对这场魔术，大学生魔术师不知道很多事情，年迈魔术师没把技巧全部告诉他，只叮嘱了‘会很逼真’、‘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停手’。
这道溅起来的液体和喘气，应该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吧？
他试探性地舔了舔嘴边的液体，舔到一丝有些腥的甜味，便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压金属刀，同时继续活跃气氛，“不会还会再溅我一脸吧？那务必请我下台换件衣服。”
没有再溅出血。
因为刀根本深入不了多少，它像是砍中了什么坚硬的骨头一样，无法再往下深去，只有箱子里传来的低弱叫声一直延绵不绝。
观众席中，突然有人低声询问：“地面上是不是血？”
有红色的液体从箱子底部蔓延出来。
大学生魔术师下意识闻声低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脚下已经聚集了一小块血泊。
他的脸部肌肉跳了跳，手发麻起来，不自觉地低声道：“老、老师？”
有一道低声回应从箱子里传来，“废物！”
呼。
听到这句骂声，大学生魔术师立刻松了一口气，“好的好的。”
他又提高音量，按照计划，‘自言自语’地恐吓观众，“好像卡到骨头了，换一把刀吧。”
说着，他松开第一把金属刀，握住第二把金属刀，再次猛地压下。
又是一道液体溅出，浓郁的腥味在周围蔓延来，大学生魔术师及时偏首躲开，让液体溅在他的肩膀上。
他装模作样地压了压，再次感受到了非常真实的‘刀卡骨头’手感，手感太过真实，以至于他迟疑出声。
“老师？”
一道声音从箱子里传出，“废物！”
“抱歉，”大学生魔术师立刻道歉，他用力斩下第三刀，“第三刀！”
他气喘吁吁起来，抬头看向观众席。
观众席上笼罩着一片黑暗，一张张看不出具体表情的脸在看着他。
“老、老师，”大学生魔术师看着那片黑暗，感受着手下的触感，他咽了下口水，“这个，这个手感，怎么那么真实，感觉像井上那……”
一道声音从箱子里传来，打断他的话，和之前两次一模一样，连语气起伏都一样，“废物！”
大学生魔术师僵住。
他颤抖着道：“老师？”
几秒后，箱子里一如既往地传来声音，“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