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往自己的包裹里小心放好剑穗之后在潜龙卫的跟随下来到了马车前,她迟迟没有上马车。
里面的人却没有催,潜龙卫也只是站在她身后。
明月这时候突然很想回望一眼自己居住时间不算短的封府,她制止住了自己这样的想法,只是攥着包裹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动作很细微,没有任何人知道。终于她有了动作,拒绝了侍女的手自己踏进了马车。
熟悉的檀香充盈在马车之内,明月抬眸,最先入目的是一串被把玩的念珠,深色的念珠在苍白的指间穿梭,念珠上缠着熟悉的红绳。
下面便是一烧着的暖炭,燕殊冷白的手背染上炭火的暖色,整张昳丽的脸暗藏在阴影之下,像是蒙上一层暗青的纱幔。
“这串念珠是裴……”
燕殊望了过来,他眼瞳之中是晦暗不明的情绪,没等到明月走近他便打断了赵明月的话语。
“有些念想断掉比较好,尤其是这种勾搭有夫之妇的人,姐姐也看不上吧。”燕殊缓缓说着,他将裴秾戴着的念珠毫不犹豫地扔进了炭火里。
炭火缓缓吞噬念珠,红绳最先被烧殆尽,明月抿了抿唇没有阻止燕殊。
“拿出来,”燕殊勾着明月的腰,将手伸了出来,“把他的东西拿出来。”
见明月愣愣的没有动作,燕殊换了动作,他的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抚过她的后背迫使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断拉近。
明月在这样的姿势之下根本使不上力气,她努力推搡着燕殊,燕殊的动作反而更加强硬。
“呵,做了他这么久夫人,姐姐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燕殊眼角微微泛红,赵明月抗拒的动作气得他冷笑了一声,他拽过明月的包裹,布包里的东西不慎散了一地。
除开一点衣物,最刺眼的便是岫玉剑穗,剑穗的流苏跌在地上散开了一些。
它保存完好,一看便被主人好好呵护着。
看到它,燕殊的眸色深了一瞬,明月挣脱开燕殊的束缚捡起了剑穗。
女子的脸苍白许多,她攥紧手中剑穗,朝剑穗汲取一点安全感,她坐得离燕殊很远很远。
很快,燕殊起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赵明月,带来的压迫感很强。
燕殊深黑的眼瞳紧紧攫住明月的脸庞,她唇色苍白得如同雨后失色了的花瓣:“你爱我?”
明月这次回答得却很快:“我恨你。”
燕殊自嘲地笑了一声,不知是在嘲笑自己多余的一句还是什么,他一根根掰开她死拽着剑穗的手指。
“那怎么作出一副很珍视它的样子,想要像以前一样哄哄我之后替裴秾那个贱人求情?”燕殊的语气柔得像是情人之间的絮絮私语,话语的内容却充满恶意。
剑穗被燕殊把玩着,明月要去抢剑穗被他轻易躲过。
“我只是将它当成自己做的饰品拿回而已。”明月气喘吁吁地回着,她见拿不回来,又要恢复不理他的状态。
又要变成让他会发疯的状态……
燕殊将赵明月拽回自己身上,他眉眼间是阴鸷的恨意,看得人心惊:“我也恨姐姐,恨不得将姐姐杀了再自戗了事。
但看到姐姐这么恨我还要在我身边,我就高兴得不得了。”
燕殊将剑穗丢在一边的小案上,他慢条斯理地解开明月的衣襟继续道:“既然姐姐已经回来了,那就履行一下皇后的职责吧。”
燕殊咬住明月的耳垂,痒意顺着耳畔蔓延至肌肤。
明月身体颤抖一阵,她抵着燕殊的胸口:“你不是恨我吗,别碰我了。”
燕殊的手已经顺着明月的衣摆处往上游走着,他决意让她感到厌恶一般不停地吻着她的面庞。
“这么恨我却只能待在我身边,与我同床共枕,姐姐很是恶心吧。”
他等不及要以这样最原始的方式确认她的存在,将明月拆吃入腹,聊以慰藉自己自她离开之后不断灼烧的心。
赵明月的呼吸逐渐加快,她的心口钝钝的,连自己都不知在烦恼着什么。
她窝在燕殊怀里,指腹忽然抚上了燕殊微红的眼角:“你真的恨我?”
“……恨死了。”
燕殊俯下身,加大了力道,成功听到女子的一声闷哼之后他咬牙切齿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