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笙彻底醒了。
“怎么回事呀?”
钟宴笙忧愁地捧着面前的兽脸:“哥哥,你怎么会变成踏雪了?”
萧弄现在说不了话,看了看钟宴笙,回身将一个东西叼到他手心里。
是昨晚踏雪玩了许久的那个小鼓。
“是因为这个?”
钟宴笙捧着小鼓茫然地眨了眨眼:“这是姑母贺礼里的东西……是与蛮人的巫术有关吗?”
踏雪喜欢舔毛,萧弄下意识低头舔了舔爪子,顿了顿,迅速放下,阴沉着脸点头。
钟宴笙盯着他这副样子,完全能想象到萧弄会是什么脸色,他其实是很担心的,可是一想到萧弄变成这样了,实在是忍不住,一下笑出了声。
眼前的雪豹兽瞳一眯,突然一爪子将钟宴笙按了下去,毛茸茸的脑袋蹭过来,轻松一划就将他的薄纱衣撕开了一大道,温热的舌尖带着倒刺,不轻不重地一舔,钟宴笙顿时像只熟了的小虾子,蜷缩起来,发着抖使劲推他:“别……别这样!”
从前踏雪也很喜欢舔钟宴笙,可是……踏雪顶多舔舔他的手指,可不会舔他那里啊!
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抬起来,灰蓝色的兽瞳会说话般,像是在问钟宴笙“还笑吗”。
钟宴笙哪儿还敢笑,眼眶热热的:“我、我不笑你啦,你快放开我!”
萧弄盯着他,一时没作声。
变
成踏雪之后,五感都变得愈发敏锐了。
眼前少年的呼吸声细碎而急促,鸦黑的睫羽不住地颤抖,盖不住眼底弥漫的水雾。
那具温热柔韧的身躯里,从肌骨里透出一股诱人的幽香,像一块香甜可口怎么都吃不腻的小甜点,叫人垂涎欲滴,又舍不得一口吞下去,只能将他珍惜地圈在怀里,耐不住的时候就小心翼翼地舔一口,尝一尝味道。
钟宴笙敏感地察觉到那双灰蓝色的兽瞳里的情绪,不安地偷瞟萧弄:“哥哥?”
半晌之后,萧弄慢条斯理地收回了爪子。
钟宴笙方才松了口气,背后又贴来片温热,听他的话老实了会儿的踏雪见到“自己”把钟宴笙按着舔,又蠢蠢欲动起来,发出呜呜的含糊声音,往钟宴笙怀里拱,也想舔他。
萧弄火冒三丈,但对着自己的身体不能下重手,只能把踏雪推开,要把被踏雪舔过的地方重新舔一遍覆盖气息。
钟宴笙感觉自己真的成了块小点心,谁都能舔舔他,偏偏这俩无论是人是兽,以他的力气都推不开。
挣扎了半天,非但没推开他俩,身上破了一大道的纱衣反而被蹭得大开,纤薄的腰露了一片。
更方便被舔了。
蒙蒙的晨光落入屋里,御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与吱呀声不绝,钟宴笙陷进了一片挣不脱的火热之中,一边是踏雪一边是萧弄。
荒谬诡异又混乱。
他浑身泛红,羞耻到了极点,崩溃地抓起枕头砸过去:“萧衔危!踏雪!都给我滚下去!”
眼见着小美人真的生气了,萧弄和踏雪齐齐一顿,萧弄不甚熟练地迈动四肢跳下床。
踏雪更不熟练,砰地直直摔下了床,将定王殿下英俊无双的俊脸摔青了一块。
萧弄:“……”
萧弄一爪子就拍在了踏雪脑袋上,拍完了才想起这是自己的脑袋,只好住爪。
踏雪被拍了一下,委屈地低下脑袋,这个动作放在大猫身上倒也没什么,可如今踏雪窜到了萧弄的身体里,拿定王殿下的脸做这样的表情,实在是诡异至极。
萧弄火大又没办法,从没这么丢脸过,气得在地上转了两圈,沉着脸别开脑袋。
钟宴笙:“……”
又气又慌又好笑。
他缓了会儿,喘匀了呼吸,试图把被撕成一道道的素纱衣拢了拢,发现已经完全遮不住自己了,只好下了床。
钟宴笙一下床,原本闹脾气的一人一兽纷纷转回头来,在两双灼灼的蓝眸里,他赶紧赤着脚跑到架子边,慌里慌张地胡乱抓了件外袍披上。
披上了才发现,这是萧弄随手丢在架子上的外袍。
萧弄的外袍对他而言宽大得过分,走路时雪白的小腿若隐若现,被鲜明的宝蓝色衬得格外鲜明。
盯着穿着自己外袍的钟宴笙,原本不太习惯踏雪四肢的萧弄无声起了身。
钟宴笙想换一件,一回头发现萧弄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眼神炯炯地盯着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