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学校有雪景拍照的，有操场溜雪球的，还有堆雪人的。
雪依旧下着。
郁晚觉得白商陆这个人特别没活力，她走着走着，突然抓起一块雪，塞进白商陆的脖子里。
白商陆：“……”
郁晚：“你怎么不生气？”
白商陆素来睚眦必报，他随手抓起一把雪，蹭到郁晚全身上下唯一露出来的脸蛋上，冰凉。
郁晚一个劲往后躲：“拿开拿开，好凉！”
白商陆：“你也知道冷？”
他甩了甩身上的衣服，将背后的冰渣子甩出来，依旧感觉后背有点沁凉。
他今天没课，但是依旧被郁晚叫出来，两个人打算去吃饭。
路上遇见回宿舍的沈炔，沈炔目不斜视，直接走过两个人。
郁晚：“你们是舍友，为什么见面不打招呼？”
白商陆：“谁规定舍友见面得打招呼。”
郁晚：“以前好像没这么冷淡啊。”
白商陆：“……”
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素来孑然一身，别人什么想法，他不会去多想。
郁晚：“你知不知道论坛上有好多嗑你们两个的？”
白商陆：“嗑？”
郁晚：“大概就是，男生和男生组成p，le。”
白商陆：“哪个论坛？”
他晚上就把它黑了。
郁晚：“哪个论坛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到底喜欢男的女的？”
郁晚追白商陆这么多天，就没见他对除了代码之外的东西感兴趣过。
年纪轻轻把自己活成一台机器，只在该运作的时候拼命。
白商陆：“我谁都不喜欢。”
郁晚：“……”
没关系，她是作者，早已超出男女之列了。
白商陆特意看了她一眼：“包括你，我也不喜欢。”
郁晚：“……”
这就是对饭票说话的态度吗？
郁晚带白商陆吃了一家麻辣烫。
这家麻辣烫素来以广东辣出名，饶是如此白商陆依旧被辣得唇通红，不难看出郁晚对他的报复。
白商陆付款的时候特意问了一句：“这是广东辣？”
店家示意他看标牌的下一行字：“江西人手作广东辣，辣度不接受评判。”
白商陆：“……”
郁晚：“哈哈哈哈哈。”
她盯着他通红的唇：“我瞧着这样还挺好看的嘛。”
更诱人了怎么破。
能不能吃一口。
郁晚脑中，手也不自觉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