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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说完,徐司前忽然松开手放她走。
他今晚确实太过贪心。
电视关闭,声音消失,被窝里只剩下他一人。
女孩刚刚躺过的地方余温尚存,还有一丝淡香。他无论朝哪边躺卧,那股香味始终萦绕鼻尖,久久不散。
刚刚她靠在他怀里时,他把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了电影上,身体还算听话。
可这会儿,他脑子里只有她,身体被那甜丝丝的香气包裹着,变得不受控制。
灯亮着,他侧过身,瞥见女孩洁白的颈项,那股无名邪火愈愈烈,几l欲将他吞没。
心里有个戏谑的声音在笑话他:“喂,你到底行不行?要不我替你来?”
“你给我滚开!”他在心里冲他嚷。
“嘁,装什么装?老古板!”
徐司前不喜欢被那种低级欲望操控支配的感觉,那让他在理智和沉沦间摇摆不定。
而且这会儿,凌霜就在边上。徐司前觉得,身体这样,是对她的不尊重。
他从没有过别的女朋友,在一些理智失控的边缘,他只朦朦胧胧想过她的脸。事后还常常觉得后悔,他觉得那很脏。
他掀开被子起床,趿上拖鞋,打算去洗冷水澡来缓解燥热。
浴室灯亮起的一瞬间,凌霜突然醒来。
不一会儿,她听到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好奇怪,徐司前怎么又去洗澡了?他今晚不是洗过了吗?这么爱干净吗?
那水声干扰着她,让她难以入眠。
浴室门再度打开,徐司前出来,凌霜合上眼睛,继续假装睡觉。
他脚步声很轻,在她床边停下。
凌霜警惕地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他要是敢乱来,她肯定打他。
谁知徐司前并没有——
他在床边坐下,低低叹了一声气:“我后悔了,今晚就不该拉你同住,我太高估自己的阈值,也太低估你带来的诱惑。凌霜,今晚你太像是伊甸园里的那颗苹果。”
凌霜心里因为这句话变得怦怦,但依旧继续假寐。
耳畔的长发被人拨走了,男人指腹触碰到的地方有些麻麻的痒意……
凌霜正要动,他突然低头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嘴唇一触即离,再没有别的动作。
“好喜欢你。”他声音很低,不细细分辨,根本听不见,就像是自语。
凌霜
有被他这句话狠狠撩拨到。
天呐,哪里有人这样告白的?
简直就像在和空气说话,暗戳戳的,带了几l分小心翼翼,又极度纯情,暗恋似的。
凌霜打算继续装睡,可是耳朵却不听使唤,烧得滚烫。
徐司前很快发现凌霜耳朵很红,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耳郭,接着捂额轻叹:“糟糕,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碰你,又起来了。”
凌霜听到他又推门进去洗澡。
这次,时间比刚刚长。
凌霜脑子里嗡嗡响,什么叫又起来了?有一瞬间,她大概猜出来是什么,心脏简直要变成兔子蹦迪现场。
好在,徐司前回来时关掉了灯。
他没再看她,也没有靠近,只是对着虚空说了一句:“晚安,凌小霜。”
凌小霜……他居然又这样叫她。今晚,他连续两次这样喊她。
但是这一次,她并不觉得生气,相反,心脏划过一片暖融融的涩意,她觉得徐司前的声音也好像周浔安……
时间过去太久,她已经快忘记周浔安的声音是什么样了。
她有些恐慌,她居然会忘记周浔安。
凌霜吞咽嗓子,没有回应,生怕一张口会忍不住喊出另一个名字来。
她对自己说,他们是不同的。
周浔安像太阳,温暖和煦;徐司前则像幽暗的冥王星。
太阳光要5个多小时才能到达冥王星表面,冥王星表面覆盖着厚厚的冰层。借助天望远镜,可以看到它蓝色的大气层。
她看不透他,就像科学家至今没有看透冥王星。
第二天早上,徐司前先起床,他自觉在楼下等凌霜换好衣服出门。
两人再次前往昨天的足浴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