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胤禔带着侍卫们去伊尔根觉罗接新娘子了。胤禔坐在赛风背上,这是完全和之前不一样的心境。
今儿个洞房花烛夜、抱得美人归咯。
——栖云阁——
“格格,王爷来了。”
一瞬间屋内的人炸开了锅,有些皇室阿哥成亲是不会亲自来接新娘的。一般都是由还未成婚的宗室代迎。
南舒抿嘴偷偷笑了一声。
前日王爷特意来了一趟栖云阁,说后日他会亲自来接她。
那些命妇们都在恭维着喜塔腊氏,说她女儿有多么多么漂亮、多么多么命好。喜塔腊氏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虽说自古以来就有拦门要喜钱的习俗,但是直郡王毕竟是万岁爷的亲儿子,他们也不敢闹得太过。当然不是因为直郡王武功高强他们害怕嗷!
只让人做了一首催妆词,富察?逸兴和乌拉那拉?都铎两人发着喜钱,胤禔就这么进入了南舒的闺房。
说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进自家小福晋的闺房。嗯,今日已经可以喊小福晋了。
“南舒,爷来接你了。”
南舒被红盖头遮住的脸颊,顿时就像火烧起来了一般。
“新娘子出门咯。”
听着喜婆的声音,南舒突然想回头再看一眼伊尔根觉罗府的大门。昨儿夜里,阿玛、额娘还有大哥和她说了许久的话。
阿玛说,“南舒啊,若是王爷以后对你不好了,一定要回来和阿玛、额娘说。若是阿玛和额娘不在了,也要回来和你大哥说。伊尔根觉罗府永远是你的家。”
南舒静静的听着,乖巧的点了点头。喜塔腊氏心里是止不住的惆怅,她这女儿哪哪儿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了些。
虽说从小就培养她管家,养出的一副当家主母的气派,但就是让人觉得好欺负。
也不知道该怎么被直郡王欺负。
……
胤禔可能也感受到身边人的紧张,他用只能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对着南舒说道:“三日后,我会陪着你回来。”
南舒低低的“嗯”了一声,上了喜轿。
一路上唢呐高奏、鼓乐喧天,吹吹打打的一直把喜轿抬到了洞房外。喜娘的喜轿被抬过了火盆,意为“辟邪”。而新郎官需要手拿弓箭,向轿门连射三箭。
南舒下轿后,喜婆将一个红绸扎口,内装五谷杂粮的花瓶(俗称宝瓶)放在南舒手中。接着在门坎上放置马鞍,让南舒从上面跨过去。
当南舒在床上坐稳后,胤禔就拿着喜秤揭去南舒头上的红盖头。胤禔看着南舒明亮的笑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南舒看着胤禔那带着十足侵略性的目光,赶紧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出于本能,她觉得王爷那个眼神让她有些害怕。
接着就是坐帐仪式了,由宗室里的老福晋把胤禔的右衣襟压在南舒的左衣襟上,然后就是新郎新娘喝交杯酒。接着单鹭端来一碗饺子,南舒吃了一口觉得怪怪的,羞怯的说了一句,“怎么是生的。”
单鹭笑着说,“大福晋说生的。”
南舒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头压的更低了。胤禔偷偷拍了拍自己小福晋的手。
接着到了吉时还要举行拜堂仪式,新郎新娘要拜天地、祖先、父母,最后夫妻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