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年听他如此夸赞,心内却是不以为然。此法只是初创,内里粗糙,未至精髓。只是源于他内气精纯,似藏无穷生机,因此绵绵不绝,后力无穷。
陶、黄两人又请他入席,向他探讨此术奥妙,只是此术乃是赵鹤年修习《三洞混灵无极真经》真气玄妙,又因气海垂芒篆所生感悟,因此才创出此法,他人难以复制。虽然二人难以体会其中奥秘,只是触类旁通,对术法操控也有感悟。因此一时宾尽主欢。
赵鹤年辞别二人,回返紫云宫,盘坐榻上。因《拟物化形》乃是初创,此时心中灵感迸发,便于榻上静坐,存神气海篆。
……
“恩师可有召唤”,清宁尊者见通传长老已是返回,忙上前问道。
白袍长老躬身一礼,回道:“掌院恕罪,老朽一连发出三道传讯金符,并未得到回复,想来掌教尊者已入深定”。
清宁尊者看着眼前的玉琼洞府,不由心中略起焦躁。自白昙清禀告《天人转生法》之事,他便立时赶至此地,想将此法交付恩师。只是一连等了数日,只是不见师尊传召,心中更是沉浮不定。
盖因大劫将至,天地界关将要弥合。若是修真之人无法撞开天关,元神不出,肉身湮灭,乃是身死道消之局,九重天劫之下恐怕元灵也难以保全。若是将此法奉上,恩师或有机缘解脱,不必再走那九死一生之路。
白袍长老见清宁尊者似有要事,只是掌教尊者恐一时不得出关,于是开口说道:“掌院不若于殿中稍作休息,若是掌教出关,老朽必定及时通禀掌院”。
清宁尊者叹气说道:“既然如此,本座便回天一院等候消息,若是掌教恩师出关,需及时通传”。白袍长老忙躬身称“是”。清宁尊者轻顿右足,浑身化作一道清光,倏忽不见。
回到天一院,清宁尊者升了法台,吩咐身旁童子道:“着白昙清及天荡峰赵鹤年前来”。身旁道装少年忙回道:“是”,说完便手持掌院信物前往。
……
“师兄如今贵为真传,想必忙得很哩,我与师姐登门造访还恐师兄避而不见呢?”身着红色小袖长裙,陆红英故作生气的说道。
赵鹤年知道乃是因为自秘境返回宗门,在各处耽搁了数日,陆红英、周素衣两次登门,均未得见,因此陆红英颇有些闲气。于是只能赔礼道:“却是为兄的不是了,不知如何补救为兄之过”。
陆红英掩嘴笑道:“听说秘境之中宝物不少,不若师兄拿出一二件,也好让我与周师姐沾沾光”。
赵鹤年笑道:“这却容易,只是不知可能入得了二位的眼”。于是取出魔教妖女手中得来的桃花袋与小金锤,又拿出三件自清阳宫得来的朝真板、香炉、拂尘。
周素衣见他拿出数件法宝,美目流盼,打趣道:“师弟到底是今非昔比了,出手之间尽显阔绰”。
赵鹤年却是淡淡笑道:“师姐取笑了,其中多有凶险,却是不足外道”。
陆红英却是不客气,一眼看上了桃花袋,将之拿在手上,说道:“这似是件女修之物,师妹便笑纳了”。
赵鹤年见他拿的乃是魔教法器,于是开口说道:“师妹但取无妨,只是有一桩,这乃是一件魔教法器,需得小心祭炼,莫着了妖人门道”。
陆红英嗔怪道:“只是一件法器罢了,师兄莫要多心”。
赵鹤年遂不多言,对周素衣说道:“此番多赖二位法宝相助,师姐何不也取一件”。
周素衣见那香炉精美,见猎心喜,于是一指香炉,开口说道:“此物甚好,不知师弟可能舍得”。赵鹤年见她欣喜,于是一把捧过,递到面前,说道:“师姐但取无妨”。
周素衣接过香炉,不禁问道:“师弟晋升真传,不知何日前往天荡峰?”
赵鹤年回道:“总有数月功夫,只是我恐于数月之内便要出门寻找凝炼元罡之机”。
周素衣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我观师弟周身似有烟煞透出,想也是到了火候”。
赵鹤年不禁奇道:“师姐竟有如此法力,能观周身气机?”
周素衣摇头说道:“并非我的修为之故,只是所习《紫茵诀》可观些外相”。
赵鹤年不禁问道:“当日听闻这法诀乃是玉真峰离尘尊者赐下,只是不知尊者何意?如今可有安排?”
周素衣说道:“正要告知师弟,我于下月将赴北域镇守,尊者谕令,若能镇守三载,可入玉真峰修行”。
赵鹤年闻言,心知入峰修行也不是晋升真传,只是以记名弟子身份,安居灵地修行,恐是尊者见她资质不凡,作为弟子考察,日后未必没有真传之机。于是说道:“师姐万事小心,若得机缘,也是可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