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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什么都可以说。”贺呈笑道。
既然敢问，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不知道我对季之寒到底还有没有期待？我不敢，但又拒绝不了。”苏音看着贺呈，“我不知道我这样说你能不能懂我的意思，我也很矛盾。”
“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还喜欢他，但因为他现在失忆了，你不敢喜欢他，你怕你喜欢他，最后还是会被他抛弃？”贺呈说得直白。
苏音抿了抿唇。
她其实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
就是内心一直带着矛盾。
但贺呈现在说出来。
她也没有反驳。
就当是吧。
“我知道了。”贺呈说，“我现在只需要等季之寒恢复记忆就行。”
“你不要等。”苏音很激动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季之寒多久能够恢复记忆。”
“那你会一直等吗？”贺呈问她。
苏音有些沉默。
“会一直等下去吗？或许季之寒要很久很久才会想起，或许季之寒永远都想不起来了，你要一直这么等下去吗？还是说，到某个时机，你就会妥协了，你就会卸下防备，和他重归于好。”
“我不知道，但我不希望你为了我，浪费你的时间。”
“你都不觉得浪费，我又怎么会觉得浪费呢？别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并不会比你对季之寒的少。”
“可我……”苏音看着贺呈，“可我可能很难再喜欢上别人。”
苏音鼓起勇气说道。
她不是怕贺呈等她。
她只是很清楚，她不会喜欢贺呈。
哪怕季之寒恢不恢复记忆，她也不会和贺呈在一起。
贺呈笑了一下。
笑容明显带着些落寞。
贺呈这么聪明人，又在情场这么多年，自然听得到苏音的意思。
他垂下眼眸，仿若是为了掩饰他红润的眼眶。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有多压抑，有多难受。
他真的是很努力，才不会让自己冲动地去找苏音。
才不让自己去给她带来麻烦。
现在苏音告诉他，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不管中间有没有一个季之寒，他们都不可能。
“对不起，呈。”苏音道歉。
她其实不想说到这个地步。
可她真的很怕，贺呈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没关系。”贺呈说，“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对错的。错的永远是，不被喜欢的那个。”
“不是的。”苏音连忙说道，“是我自己太执念了，和你没有关系，如果我再没有遇到季之寒之前就遇到了你，我一定会喜欢你的。”
贺呈淡笑着。
他很清楚苏音就是在安慰他。
苏音很善良。
他也不想让苏音那么难过。
他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难过。我和曾臻一样，身边的女人很多。很快就会忘记上一段感情了。”
苏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