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组在路上什么事也没出,事情顺利得过分。
曾越带了两百兵护送荀组,他则贴身保护荀组,可以说是寸步不离,晚上睡觉都要躺在荀组身边的那种。
别说外面的人伤不到荀组,就是荀组自己都伤不到自己。
不过荀组也没有用自己性命栽赃赵含章的胆气。
元立和赵申押送庾鸿,护送荀藩往回走,两支队伍在半途遇见。
荀组先看到被关在囚车中狼狈的庾鸿,来不及震惊便直奔马车看望荀藩,他得确定他哥是不是还活着。
太医先荀组两天到达,就是他到了以后,荀藩他们才开始出发的,此时正与荀藩在同一辆马车中。
曾越与赵申行礼。
“不见曾越,多半在那辆车中,那是……庾鸿?”
汲渊带着众人出门迎接,荀组连忙要跟上,被邱志扯了一下。
一把趁手的武器,荀组早就想带给小皇帝了,但他带不进宫去。
荀组垂眸思考。
见荀组冲进来,握着荀藩的手就哀恸不已,忍不住开口,“荀御史,荀太傅虽伤重,但只要好好修养便无事。”
邱志却道:“太傅不该请元立去查办此事,庾鸿也是太过害怕,这才行差踏错。”
元立,他此时也不敢。
还未进城,赵申便请荀组一同骑马进城。
俩人急匆匆往前院去,还没到就碰上迎面而来的赵含章和小皇帝,汲渊是在大门内接到的人,所以回转的速度快。
荀藩摇了摇头,没有和荀组解释,而是问道:“陛下可安好?”
荀组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连忙回屋去抓了一把珍珠和一些金豆子放进去,将布袋系紧后塞在袖子里,赶忙去迎接。
荀组愣愣的抬头,一脸的泪,“兄长怎的突然提起此话?”
邱志就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
荀藩已经反应过来赵含章要做的事,他看了眼还在哭,显然还没意识到赵含章意图的弟弟,不由的叹息一声道:“由这几十年的乱局可知,天下当以德为要,以德治国方能长治久安。”
汲渊就是来看一眼,确定荀藩和荀组兄弟俩是否活得好,此时已经见过,自不会久待,当即起身告辞。
就和小时候郎主说他骑术不行,在马上用力劈砍便会落马,本意是让他找到技巧,控制力,或是不再当骑兵,结果他就一根筋的在马上练劈砍,不断的摔下来又爬上去,最后郎主看不过去,容他继续留在骑队。
皇帝宫殿里就是打破了一只碗,都要把碎片都捡起来,确认都能拼接成一个完整的碗后才打扫入册,所以小皇帝手上没有任何自保,以及伤害别人的东西。
荀组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此事怪我兄长吗?”
选入皇宫里的,更是死忠。
荀藩找借口打发掉太医,这才从荀组这里知道京城发生的事。
不过大家都默契的没拆穿,开始来回的打量这支五百多人的队伍,“没有棺木,是不是说荀太傅度过危险了?那辆马车尤其大,是不是在车中?”
“哎呀,谁说的是这个,死了一个赵含章,赵家军和赵氏还在呢,我怎会杀她?我说的是应该准备些东西给陛下带进宫去。”
赵含章停住脚步上下打量荀组,“荀御史这是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赵含章在宫里给小皇帝上骑射课呢,听到禀报,手中的箭咻的一声扎透靶子,颔首道:“不错。”
一旁的小皇帝抖了抖。
外面,元立对曾越的到来也很吃惊,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大将军为何派你来接引荀藩?还带了荀组来。”
荀组应下。
荀藩叹气,“庾鸿的妻弟郑治。”
邱志:“有备无患,你不是一直想给陛下带进去却带不进去吗?短刀不仅可以防身,还可以杀敌,我等进宫皆要被查验,但陛下进出无人敢查,陛下难得出一次宫,很可能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皇帝一系的旧臣之首在车上,除非旧臣们能统一意见同时弄死荀藩和荀组,不然不会动手;
元立冷笑道:“他一直如此,一根筋,肯定是女郎让他保护好荀藩和荀组,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