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砰砰砰——
久到顾朝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速加快的心跳，才响起俞霂的声音。
“呵，那又怎么样？”
半晌，等俞霂再次抬头，她眸中的光芒与阴暗，眼眶发红，交相辉映，一时之间，让顾朝说不出话来。
“”
不对劲，现在的俞霂很不对劲。
好像，比之前更为恐怖了，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与生俱来的让人感到恐惧。
顾朝唇瓣微启，又合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后退。
那明晃晃的逃跑的心思，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怎么不说话？”
俞霂笑了，明明是冷艳的面容，却是笑得很瘆人。
一如她那冷静又带着刺骨的语气，像是刀子，又带着寒冰，深深扎进人的肌肤，让人寒颤不已。
咕咚——
顾朝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心跳如鼓。
“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俞霂嘴角的弧度更为上扬了几分，“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签，或是不签。”
“若是我选择不签呢？”忽然，顾朝扯起嘴角，笑意凉薄，低着头看不清眼里的神色，“那我今天是不是就无法走出这家的店门了？”
“”
俞霂没有再答话，只是充血的双眼紧紧盯着顾朝。
“啧，服了。”
她都忘了，眼前这女人可不就是一疯子吗？
是一头看见血肉就会张嘴咬住的疯狗，任凭怎么赶也赶不走的那种。
“是，所以，你的回答？”
俞霂忽然弯了眼角，只是更衬得那笑容瘆人冰冷了，哪怕是那昳丽的容颜，都带上了诡异的美感。
“我就不信了！”
顾朝低着头，浅蓝的发将她的眸色掩盖，只露出一个好似无奈又好似不得不屈服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