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肯定没有。”江月想也没想的抬头回道。天潢贵女,又是个不同厨艺的,哪有需得她给人煮饭的时候。嘿,好在他没有问有没有别的男人煮给她的,这她可不能说。
见她答的干脆,陈醉定了心。但她那洋洋得意的神情,总让他有些莫名的情绪,又没办法说清是什么,只蹙着眉吃着碗里的馄饨。
二人还没吃完,那老妇人的儿子回来,见着江月陈醉又是一通跪拜,江月挑眉看着陈醉,他慢条斯理的吃完自己碗里的馄饨,那跪了一地的人,对他来说,并无半分影响。刚说过他当坏人来着,她就不接这个话茬了,索性也安心的吃了起来。
待二人吃完,陈醉站了起来,江月退了两步躲在他身后。他从风鸢手中接过银子,搁在桌上。地上跪着的年轻人和妇人叠声说着“不能收不能收……”
话还没说完,被陈醉敛眉一瞪:“需要你们来教本王做事?”
与生俱来的皇家威势,让跪着的人再不敢言语,陈醉回身看着江月,江月笑笑道:“累了,回府。”
风鸢闻言一挥手,候着的马车哒哒行驶过来,伺候着二人上了马车,往府衙行去。
江月忙了这许多天也没顾得上好生洗个澡,如今事情告一段落,后面万事又有陈醉,才心无挂碍的,一回衙门就由着红樱伺候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春日里天黑的早,等她出浴,已然月上柳梢,华灯初上。
江月从耳房出来,手里拿着浴巾擦拭还湿着的及腰的乌发,抬头看了眼红樱,问道:“你们家王爷呢?”
红樱笑笑,朝里间努努嘴,江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陈醉已然在她床上睡着了。
想到他白日里“要脱也是由本王来脱”的话,不由眉眼弯了起来,心下笑道,王爷,您不行啊。
陈醉靠在床头,面色少有的温和,没有了平日的严厉,被烛火映照的俊俏容颜,仿若是九天之上温润如玉的仙人,直看得江月移不开眼。
背后垫着软枕,身上是雪白的中衣,一本半阖的册落在他的手边。残存的沐浴过的胰子的清浅香气若有若无。
真是困得狠了,这样也能睡着。江月不忍心吵着他,拖了个圆凳,在床边坐下,由着红樱给她擦头发,自己捡了他手边的,借着烛光随意看了起来。
原本她是不困的,上那些晦涩难懂的字,看的她不由的打了几个哈欠。
好容易挨到头发干了,立时从床尾爬了过去,躺在内侧,伸手拽了拽陈醉。
陈醉向来睡得不算沉,迷糊着半睁了眼,看清身边的人,自然的躺了下来,一把将人捞在怀中,沉沉睡去,着实是已经困到清心寡欲。
红樱见状,笑着替二人放下了床帏,轻手轻脚的退到门外,也不知道风鸢睡了没有,她还惦记着帮王妃娘娘打探那簪子的事呢。今夜的蛙声虫鸣似乎格外吵嚷,红樱蹙了蹙眉,不知道为什么,那吱吱哇哇的声音,叫得她心底生出些不安。
月上中天,一行人深夜打马直至丹山城门,守城的兵士从城墙上探出脑袋,还没来得及问话,隐入夜色中漆黑骏马之上的人,高举令牌,腾龙纹的金色令牌折射出月光,端得是冷冽刺眼。
“奉太子令,有要事入城,速速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