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士诚迟疑道“徒手劈开石碾子?可能吗?”
乐老怪笑道:“行不行你们先试试,免得事后不认账!”
还别说,他们真的不信!
乐见才慎重问道:“就是这个吗?”他还真以为对方提前做好了准备,“我来试试!”
当下快步上前,生怕有人阻止,乐老怪道:“就是这个,你可以的掂量一下,是不是作了假。”
乐见才真的伸手试试重量,又推了推,确定无误后,心下存疑了:真的能劈开吗?当下搓搓手,活动一下,喝道:“看我的!”一掌重重的拍在石碾子上,“砰!”
“哎哟!”乐见才搂手痛呼,“疼死了!”
就他那样,骆士诚知道没假,但九兄弟以掌力见长的不是乐见才,而是穆心恳,二义!
“老二,你去试试!”
穆心恳摇头叹息:“大哥,不用试了,我打不碎。”
他练功的墩子比这个碾子要小多了,现在久经拍打,也没见碎裂,更别提这么大个。
骆士诚诚恳的道:“我们做不到,就看前辈你的表现了!”
乐老怪肯问道:“你们确定定了吗?”
骆士诚认真的道:“只要前辈能拍碎石碾子,我们心服口服,甘愿听候差遣!前提是不能伤天害理,违背道义!”
商大应道:“这点儿你们放心,一旦你们觉得伤天害理,违背道义,可以拒绝执行。”
骆士诚这才放心,笑道:“请前辈出手展试!”
荆乐被人称作五怪之一,岂是浪得虚名!当下上前,一掌将石碾子拍得四分五裂,甚至是有小石子儿溅到骆士诚脸上,打的皮开肉绽,但他没有感觉到疼,而是呆了!
这比铁锤要厉害啊,先前要是来上这么一下,他们九兄弟早已命丧黄泉!人家是早已手下留情,自己才是坐井观天了!心悦诚服的拜倒!
“既然投入我门下,”商大平静而坚定的道,“规矩咱们先说好,奸淫掳掠烧杀抢夺,一切违背道义的事情都不许做,轻者驱逐,重者偿命!如果你们做不到,现在就可以离开。”
骆士诚一听,感情人家比自己兄弟更高尚啊!当下应称:“大爷放心,我们兄弟本就善良人家的子弟,为非作歹的事绝不沾惹。”
商大点头道:“就是知道你们兄弟人品过硬,这才设法留你们下来共创盛举,不然你们以为可以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商定好酬劳,商大问道:“这大河口有几家大的商贾?”
在此地讨生活的九义,自然是知道本地的情况,“三个,翟家主做的是丝绸食盐等,区家主做的是粮食日杂用品,恽家主做药材茶叶等生意,几乎占了市场七成,俱是家财万贯。”
“这三家为人如何?”
“全是大贪,坑蒙拐骗用尽,全城百姓深受毒害,他们每家都养有很多打手,虽然是武功不高,但人数众多,不少江湖朋友都吃了亏,本地百姓更是有口难言。”
“噢,你们也吃过亏了?”
“是的,双拳难敌四手,我们兄弟负伤败逃。”
“这三家的生意规模如此庞大,怎么分布的?”
“店铺基本上都是他们三家的,带兴字的是翟家的,带宝字的是区家的,带有字的是恽家的。”
“好!好!好!”商大连声道好,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骆士诚知道这几家要倒霉了!更让他们心动的是商大抽出一千两银票,“这一千两先给你们用着,这三家既然如此嚣张跋扈,肯定是与官府有所勾结,你们的任务就是把其中关系查清楚,怎么做,应该是不用教你们了吧?”
骆士诚接过银票,肯定的道:“明白!找到证据,足以扳倒官老爷的证据!”
事情的发展让九义心情迭复,本来是成为了阶下囚,没想到谋取了一份稳定的营生,具不说商议的酬劳,让他们喜出望外,就这一干两银票,也是足以抵他们兄弟打拼半年了!哪怕是上当,也值!最高兴的是商大对他们的约束,对他们而言,这不是约束,而是一种认同,让他们有种找到自己人的感觉!为这样的人跑腿打工,值!
九义的效率是杠杠的!一天半夜的时间,四义邴至虚来到店铺,将东西交给了商大。
这天中午,从大湖那边来了两艘大船,有位阔绰的大贾从船上走了出来,在跑腿小弟的带领下来到一家有字号的回春堂药店。大商贾高声道:“谁是这儿的掌柜?上前答话。”
早有人告诉掌柜的来了一个大商贾,掌柜的连忙从内堂出来。当下应道:“不才正是这回春堂的掌柜。”一阴瘦三十多岁的白脸汉子应道,“请问老板贵姓?”
大商贾道:“姓贾,转承先生?”
白脸掌柜回复:“敝姓黄,不知贾老板有何贵干?”
贾老板反问道:“黄掌柜的能做主这家店铺吗?”
“那要看是什么事啦,如果贾老板是来买卖药材的,不才还是可以作主的。”黄掌柜不卑不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