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乐吐出一口烟雾,笑着说:“秦先生,你太明显了。”
秦晏礼扬起眉梢:“正好,让他琢磨琢磨我为什么要打量他。他要是琢磨不透,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许长乐懂了:“你在刺激他采取下一步动作?”
“买凶杀人这事,只有目的达成了,才会彻底停手。”
许长乐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你见到那个柳嫱了?”秦晏礼又问。
“见到了,没看出什么来。”
“你都没看出来,那看来藏得确实很好。”
许长乐忍不住想笑:“秦先生,我肉眼凡胎的,看不出来也很正常啊。”
“是吗?可我总感觉你把一切都看得非常清楚明白,应该没有什么能蒙蔽你的眼。”
许长乐惭愧:“不是的,我看错过人,也吃过大亏。”
当初看错了许嘉兰那一家子人,以为他们找自己真的是为了亲情,结果连命都丢了。
这种事情,秦晏礼不打算多问,给她保留足够的私人空间:“吃一堑长一智,亏就没白吃。”
“是啊,真的长记性了。”许长乐说,她现在都不敢轻易去相信任何人了。
但说来很神奇,她现在疑心很重,但就是对秦晏礼,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可能他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可靠了。
“其实我也让我的人去查了彬,但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所以就没告诉你。”
许长乐把他刚才的话还给了他:“秦先生都没查出来,看来他确实藏得很好。”
秦晏礼失笑:“其实我想问,许小姐,你确定他不正常对吧?”
“我确定。”
“那我就更好奇了,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一般人看出轨的人,都是先察觉到蛛丝马迹,从而得出对方不忠的结论。怎么你是先得出的结论,然后去找线索呢?”
“实不相瞒,是一个我很信任的人告诉我的。但是她也只能告诉我彬有一个青梅竹马,对我姐姐不忠,更多的她也就没说了。”
许长乐知道自己这话说了其实和没说没什么差别。
怎么别人的话她就信了?
万一对方是胡说八道呢?
或者是想借她的手对付彬呢?
许长乐又没法告诉秦晏礼,是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告诉她的。
果然,秦晏礼望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
许长乐觉得对方真的很克制很绅士,否则他现在一定会问:“你脑子没事吧?”
许长乐有些无奈:“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就好,不麻烦秦先生您。”
“我倒不是觉得麻烦,我就是觉得,许小姐似乎有很多秘密。”
许长乐眨了眨眼睛:“谁没有点秘密呢?”
秦晏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也是。”
不远处的林左在叫秦晏礼,身边还有一堆人,看样子是想引荐,许长乐说:“秦先生过去吧。”
秦晏礼离开后,许长乐不紧不慢地抽完了这只朗斯代尔尺寸的雪茄。
她正欲转身进去,忽然听见一个男声叫她:“许长乐?”
许长乐看清来人,脑中瞬间浮现出对方的名字:“韩敬。”
韩敬几步走上台阶,朝她笑了笑:“真的是你,我差点没认出来,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消遣一下而已。”
韩敬是这具身体的初高中同学,因为高中的时候都在音乐社,所以还算熟悉。
上大学后,韩敬就出国了,联系自然而然就少了。
她看着他怀中的白菊:“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