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点头,视线扫向太子,太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父皇,甘霖寺一事不宜闹大。”他顿了顿,又道,“不如直接悄悄的处死寺中僧人,以修整为由,重新安排僧人。”
皇上点头,“如此也好。”说罢,又皱眉,“只是此事牵扯甚广,还涉及血脉传承,家族承继,只怕……”
“父皇。”皇上的话没说完,太子便急急道,“正是因为此事涉及甚广,才不可公之于众。”他看着皇上,“不如就不知道。”
秦长松看向太子,“不知道认下这亏吗?”他缓缓道,“好好的家业,平白给了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孽种,这未免太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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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反驳,“此前不知,定会好好教养,多年教养,不能因为一个莫须有,便一笔勾销。”
“是莫须有吗?”秦长松问,“明明是证据确凿,怎么到了太子的口中,便成了莫须有呢?”他上下打量着太子,随即恍然,“臣差点忘了,甘霖寺一直都是太子管束的,如今太子说甘霖寺一事莫须有,可是为了自己脱身。”他转向皇上,“甘霖寺主持狡猾,太子不曾察觉也是情有可原,想必皇上不会责怪太子。”
皇上轻笑,“长松说得对,朕怎会因为此事便责怪太子呢?”说罢,神色一沉,“甘霖寺主持罪大恶极,非凌迟不足以平朕之怒,民之怨。可又不能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这可如何是好?”
宁王起身,“不如就给他安排一个谋逆的罪名。”
太子转向宁王,“谋逆是重罪,怎能说安就安。”
“那太子的意思是,将他的罪名公之于众?”他看着皇上,“说他谋逆,倒也不是冤了他。”宁王一拍手,他的近侍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
宁王跪在皇上面前,“父皇,搜查甘霖寺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处密道,密道之中,不仅有龙袍龙椅,还有一份接壤西夏的边境图。”
“不可能!”太子惊道。
宁王转头看着他,“太子为何如此笃定呢?”
秦长松也在皇上面前跪下,“皇上,兹事体大,微臣也不敢贸然下定论,可若是主持没有谋逆之心,他又为何要暗暗收集边境图呢?”要知道,如今西夏边境最为薄弱,若是有人同西夏国联合,想要攻破城池,轻而易举。
皇上的视线停留在太子身上,“为何,一个寺庙主持,能够拿到边境地图?”
“父皇,这也是儿臣疑惑的,所以便对他进行了严刑拷问,可是他咬死不肯说,也不知要护着谁。”
秦长松道,“或许是为了护着子孙吧,毕竟谋逆之罪,可诛九族。”
两人一唱一和,句句是猜测,却句句都在说,主持谋逆是因为他有子,他受尽拷问不吐一个字,是为了保护住他的子孙。旁人不知,太子可是知道的,知道他的母后曾经与甘霖寺住持关系匪浅。
毕竟,皇上可是专门差人,将他“请”去了殿中,让他听了他与皇后的每一句话。
“胡说。”太子怒道,“无凭无据的事情,怎能如此笃定,严刑拷问之下,便是问出了,又怎会有真话。”
宁王不解的看着太子,“太子为何如此焦急?”
秦长松亦道,“太子为何偏袒着一个逆贼?”
“我,我……”太子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皇上眼中闪过一抹嘲讽,面上和蔼道,“太子一贯仁善,听不得这些。”他呵呵一笑,“甘霖寺之事,你们自己处理就好,就不要在太子面前说了。”
从房走出,太子便要去见皇后,却被告知皇后病重,见不得任何人,他站在门口喊了几声,皇后都没有应声,便也只能焦急而又愤愤的离开了。
此时的皇后,被人监禁在房中,直到太子离开,身强体壮的嬷嬷才松开了捂着皇后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