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鸣再度睁眼,已经重新站回露台之上。
又出现几位不认识的人,也出现了几位认识的人。
“怎么样怎么样?师傅?”常乐急忙扑上来询问。
“说要我自己走一遭问心局。”沈鸣如实回答,不知为何,心中面对常乐陡然生出一股如父临子般的亲昵感,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她的头。
这小丫头,大道亲水。
问心局。
即叩问本心。
可沈鸣的本心是什么?
他看向这露台上的许多人。
常乐,岳通,崔瑁,柴逢月,这是认识的。
还有那许多不认识的,两位老者,身披藏青、青黑长袍,还有三男两女,看起来差不多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应当是三宗六师的其余七人。
“哦?那是没谈成了?”青黑长袍的老者开口,态度咄咄逼人。
什么命格特殊?
什么手段有些意思?
不还是一样的结果?
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结果到最后,还不是没谈成?
这位青黑长袍的三宗之一擤气闷哼一声,转过身,其姿态和身份应该要稍稍压过崔瑁和那位藏青长袍,属于定远宗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宗师。
他背对沈鸣,微微扭头,侧目而视。
“既然没有谈成,那阁下擅闯我定远,又蓄意让一位身负武运的徒弟,与我定远宗弟子搅起大道之争,这两件事,是不是要好好谈一谈?”
气氛有些压抑。
“不是都说完了?是姚喜和李密的算计谋划,我只是被迫卷进来。还有,我又不知道常乐身上的武运会和柴逢月有大道之争,和我有什么关系?”沈鸣忍不住开口反问,他有点不理解,这些人怎么就爱揪着这些不放呢?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莫名其妙的穿越,莫名其妙的系统,到现在沈鸣也只是想在这个世界扎根活下去而已,为什么这些老家伙就要死死揪着他不放呢?
一群活了几十上百,甚至都有千年寿命,炼气修仙的一群人,为啥总喜欢要他来当这个出头鸟呢?
沈鸣不理解。
很不理解。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不伦不类的家伙,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就是最大的关系。”藏青长袍看向沈鸣,眼神中透着狠戾。
沈鸣似乎成了那个众矢之的。
诚然,当他降临到这世界的那一天开始,身上裹挟的气运和特殊的命格就已经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
这样的命格固然会引人惦记。
同样的,当太多人在沈鸣身上押注,原本应该分给其它人的蛋糕,也就自然而然都被沈鸣一个人独占。
肯定会有人不愿意。
谁不愿意?
不就是定远宗。
本身压负自身武运和妖族运道的定远宗,虽然只是一个二流宗门,但得益于身上背负的巨大气运,定远宗的日子始终过得十分滋润。
甚至在甲子议事时,都会有足量的话语权。
取压胜物。
定远宗的的确确一直想要取走这方压胜物,取走这提篮湖水中蕴藏的天下水运。
但这份水运,可以给定远宗的任何人拿走,但不能给外人拿走。
“你居然能从水桥上活着走下来。”崔瑁扭身,看向沈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