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是水云城中一家不起眼的客栈,相对来说也是比较实惠,杨幽就暂住在这里,在这家客栈要了一个幽静的房间准备炼蛊。
这几日的时间,杨幽已经准备好了一系列炼蛊所需要的蛊材,目前他手中的两张的蛊方分别是炼制火球蛊,和冰盾蛊的蛊方。
这两只蛊都是比较常见的一阶蛊虫,而且容易炼制,所以是很多低阶炼道蛊师都会选择炼制这些比较容易的蛊虫。
杨幽准备先炼制冰盾蛊,炼制这只蛊虫需要一只寒蝉,两株冰花草,一块人头大小的玄冰就可以。
认真的看完蛊方上所记录的那些炼蛊步骤,杨幽闭上眼睛细细思索了一下,等到将炼制冰盾蛊的步骤已经烂熟于心之后,就开始炼蛊了。
杨幽先是将玄冰取出,翠绿色的青铜真元顿时包裹住这块玄冰,一点一点的将玄冰溶解,分裂。
仅仅融化这块玄冰就耗费杨幽大量的真元,而且他时刻要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大意。
好不容易将玄冰溶解之后,杨幽又将寒蝉与两株冰花草投入,一心多用,此刻不仅要关注寒蝉,又要关注玄冰与冰花草。
仅仅这一瞬间,杨幽就感觉一股极度疲惫感传来,这让杨幽震惊了,这是炼蛊还是抽血呢,看这炼蛊步骤所介绍的并不困难,但等到炼蛊时杨幽才知道此中心酸。
仅仅这一瞬间杨幽就感觉精神萎靡不振,但他依旧咬牙硬撑着。接下来杨幽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下一刻杨幽浑身一阵轻松,但眼前炼蛊的材料已经被毁了,在地上只留下一堆黑灰。
对于这个结果,也早在杨幽意料之内,他无喜无忧,总结自己的得失,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开始下一轮的炼蛊。
第二次与第一次一样,炼蛊依旧是失败了,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在前,杨幽这一次略有收获,已经将冰花草给炼化了,比第一次炼蛊已有进步。
而这一次杨幽休整了两个时辰,才开始了第三次炼蛊。
但第三次依旧是失败了,第三次失败后杨幽没有再炼,他太疲惫了,那种灵魂上的疲惫感令他都站立不稳了。
杨幽立刻倒头就睡,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的时间,醒来之后,杨幽感觉自己头痛欲裂,这是炼蛊的后遗症。
根据田鑫的手札记录,炼蛊极其考验灵魂之力,因为要分心多用,而且蛊材什么时候熔炼都要有个度,一旦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这就极其考验蛊师灵魂力,由此炼道里又诞生了一个新的流派,魂道。
魂道始于炼道,两个流派唇齿相依,所以很多魂道蛊师也是炼道蛊师,但魂道蛊师攻击手段缺乏,是个极其小众的流派。一般都是炼道蛊师在兼修魂道,魂道流派在整个蛊师界声名不显。
据说魂道可以分为炼魂,养魂,壮魂,主要是为了强化灵魂之力,可以令蛊师炼制蛊虫更加得心应手。
杨幽此刻没有什么好的锻炼灵魂力的手段,他只能通过最原始的方法“睡觉”来养魂。
休整了三天后,杨幽又开始了炼蛊,所幸杨幽多准备了几份蛊材,冰盾蛊的蛊材足足有十一份,火球蛊的蛊材也有八份,这些加起来也够他挥霍了。
再次开始炼蛊,杨幽明显更加得心应手了,动作也更加流畅,省去了一些多余的动作,比起之前略有进步,但依旧是失败了。
一次又一次失败,一次又一次的炼
在第九次杨幽终于将冰盾蛊炼制成功,微微一催动,一只巨大的冰盾浮现,像是能格挡一切。
杨幽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只蛊虫的炼制成功对杨幽的鼓励无疑是巨大的,这是他自己炼制成功的蛊虫,比起别人的经验来说,自己成功的经验更显得弥足珍贵,别人的经验只能借鉴,唯有自己的经验才是更适合自己的路。
一鼓作气,杨幽凭借着这次成功的经验,将剩下的蛊材也使用了,又是炼制成功了一只冰盾蛊。
而且在之后的几天杨幽又是炼制了火球蛊,也仅仅失败了三次,成功炼制出来了五只火球蛊,这炼蛊的成功率可比田鑫要高很多了。
将这些多余的蛊虫拿出去出售之后,杨幽又买了一株阴魂草,阴魂草是养魂的好东西,对灵魂有莫大好处。
做完这一切之后,杨幽静待几日,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就开始炼制二阶蛊虫金钟蛊。
这次是二阶蛊虫,蛊材只有一份,由不得杨幽不慎重以待,炼制二阶蛊虫的难度与一阶蛊虫根本不能不在一个量级上。
杨幽始一开始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一心三用,两只铜钟蛊和一只金罩蛊此刻在真元的包裹下慢慢变成炼化,这个过程中三只蛊虫炼化速度必须保持一致。
此刻,三只蛊虫像是蜡烛烧,浑身散发着碧绿色的火焰,三只蛊虫在杨幽灵魂力的牵引之下,形成一个三角形,然后慢慢旋转起来,如同一个漩涡在牵引一般。
三只蛊虫每一次旋转,就越靠近一点,三只蛊虫逐渐越靠越近,杨幽甚至可以感觉到三只蛊虫隐隐有些排斥。
杨幽深吸一口气,他在寻找一个平衡点,然后将三只蛊虫融合在一起。
渐渐的,三只蛊虫此刻已经烧成一个光点,杨幽还是没有把握融合。
但要是再不融合,三只蛊虫就要被杨幽的真元炼化成灰烬了。
“拼了!”
杨幽心中怒喝一声,灵魂力不再保留,直接压下,三只蛊虫一下子就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一只蛊虫。
杨幽面上一喜,但下一刻,笑容凝固小在他脸上了。
一声轻响,只见刚融合的蛊虫身上顷刻间布满裂痕,然后炸开了,杨幽都被炸的横飞了出去。
虽然没有受伤,但此刻杨幽蓬头垢面,头发凌乱,浑身衣服也脏兮兮,形象邋遢。整个人气息萎靡不振到了极点。
站在屋子里久久未动,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的,良久,少年微微一笑道:“只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