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元一见到顾远华便忍不住夸赞了起来,可见镇北军这些年过的是怎样的艰辛,如此一点点生活改良就能让这位统御十几万大军的主帅这样高兴。
顾远华笑着说:“伯父这些算不上什么的,都是小侄应该做的。这次小侄过来就是为了秋收和屯田的深耕养护的。”
“那可是太好了,你上次运过来的马铃薯和番薯种子长势可是喜人了,将士们都说今年一定能丰收的。”宁修元面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有些迫不及待的给她讲述马铃薯和番薯的种植情况。
“嘻嘻,伯父这次过来正好也是带了一些有关马铃薯和番薯的菜谱,到时候我再去给咱们伙房的炊事兵们指点指点。保准您吃到这些菜的时候更开心!”顾远华调皮地逗宁修元开心。
“那感情好,早听言州说你们同川用这两种食材做出了非常多的好吃菜品,这会我可要好好的大吃一番了。”宁修元被顾远华逗得开怀大笑起来。
“伯父,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上次因为时间有限没来得及完成。这件事要是做成了咱们镇北军又将会有一项大的营收支柱的。”顾远华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好事?上次和你做的粗盐生意,你可是帮着伯父赚了不少银钱了。你呀现在可是伯父的运财童子了,你那个粗盐加工作坊做出来的那些细盐,伯父买了不少回来,现在镇北军的将士们也都吃上了精盐了。再也没人和我抱怨粗盐苦涩了,有了精盐炒出来菜味道都好了太多了。还记得你上次和我们说的那种碱蓬吗,它的种子真的能榨出油来,咱们镇北军现在有自己的油坊了,整个军吃油已经能够自己自足了,可是省了不少银钱呢。”
顾远华听着宁修元的讲述,她才发现这短短的大半年,镇北军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大军将士的生活也得到了这么大的改变。因为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她的心里感到非常欣慰,她之前提出的建议对于镇北军来说是有用的。
“伯父您还记得上次我考察的时候说过咱们盐湖那边有一大片的盐滩吗?盐滩上生长的草木是羊群最喜欢吃的饲料哦,所以我这次来是要找寻一种羊,这种羊肉质十分的鲜嫩肥美。这种羊的羔皮毛质洁白细软光滑又保暖,是非常珍贵的一种皮草,无论是卖到大周还是卖到番邦都会是富商贵族们争相购买的宠儿。您想这其中的盈利一定非常可观,有了这些银钱镇北军的生活一定又能有更大的改善的。”顾远华详细的描述了滩羊的情况。
“真的有这种羊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宁修元眼中迸发着热烈的光芒,却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镇北军以前饲养的是以战马和耕牛为主,并不养羊,所以您没有听说过也不稀奇。就算这次我不能找到这种羊,也可以找到最相似的野羊群,到时候抓一些回来圈养,不断的改良一定能够成功的繁育出来的。这野羊为了在草原上生存,就会追着牧草跑还要躲避野兽,肉质自然就会紧致有嚼劲。一旦长期圈养后,他们的活动范围受限,又有栅栏和牧羊人的保护,没有野兽的威胁。羊群就会慢慢变得性情安逸,肉质自然就会渐渐地变得鲜嫩肥美的。您说是不是?”顾远华自信的和宁修元讲述自己的滩羊培育养殖计划。
宁修元听着顾远华那头头是道的分析,竟然相信按照她的计划一定能够实现这种羊的培育改良。可能是之前顾远华那些农事改良措施在实施后都等到了成功,所以对于她的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他也就自然而然的相信能够成功。
于是顾远华得到了宁修元的支持,第二天她依旧是带着宁言州、宁言昊、顾平、顾顺出了军营往盐滩那边的草原巡了过去。一路上他们策马扬鞭,痛痛快快的跑了一场马。顾远华见顾平顾顺的马匹完全跑不过她和宁言州、宁言昊的神驹,她在想能不能趁此机会也给顾平顾顺找到两匹宝马良驹,更新一下他们的装备。
他们在戈蓝草原上跑了一场马后,当他们巡到野羊群后便放慢了马速。顾远华他们远远的观望着野羊群,顾远华为了能够看的仔细,又掏出她珍藏的那个望远镜。宁言州见到顾远华手中的望远镜,便很是好奇,“远华,这是什么物件,制作的这样精细。”
“给,你放到眼前看看就知道这是什么物件了!”顾远华将望远镜递给了宁言州,她很是期待宁言州通过望远镜看到远方羊群的时候那股吃惊的表情。
“哇,这东西是千里眼,那么远的地方竟然能看的这样清楚!”宁言州惊喜的笑着说道,又将望远镜递给宁言昊,示意他拿到眼前看看。
“这东西要是能用到军营里,对于斥候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了,能够看的越远斥候们的安全就有了更进一步的保障了。远华这东西怎么制造的?”宁言州在见识到望远镜的妙用后,思考了片刻,便习惯性的想这东西在军事该怎么应用。
“是吧,当年在鄂州救灾路上我用这个观察水匪的弓箭手位置,帮着京左大营的统领干掉水匪的时候,那统领看着这望远镜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你们带兵的将领思维模式真的相像啊。”顾远华见宁言州这样说,便想起了那场水匪歼灭战后那个统领也说过同样的话。
“所以说英雄所见略同嘛,你这望远镜的制作技艺一定要告诉大哥啊!”
“也不是不行,那你准备拿什么跟我换呀?”顾远华狡猾的向宁言州讨要好处。
“只要宁大哥能做主的,你尽管说大哥都满足你!”宁言州豪气的保证道。
“那这次咱们要是把滩羊这事办成了,到时候能不能给我分点利啊!”顾远华调皮的看着宁言州。
“这有什么难得,滩羊之事要是成了,本来也是要给你分成的。你再说一个要求吧。”
“我现在还真的什么也不缺,那你就欠我一个愿望吧,等我想到要什么了,再告诉你!”顾远华坏坏的笑了,像一个偷到油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