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心中暗凛,竟然连浩然剑都被惊动了。
这位韩老兄来头不小!
他沉着一笑,跟韩发交流起教坊司的知识来了。
萧禹虽然经验不多,但架不住前世的老师多,人人都是言传身教,德艺双馨之辈。
说的韩发一愣一愣的,他这等老嫖客,竟不知世间竟然别有洞天。
他微微感叹,学到了!当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两人寒暄交流了半天,方才依依不舍,友好挥手而别。
直到远去许久,韩发嘴一歪,丑脸之上微微而笑。
镇南侯世子?
倒是个有趣的小辈!
这上京城,越来越有意思了。
算啦,我老人家才不管那么多,回去睡上踏马的一觉,然后去隔壁寡妇家吃豆腐!
想到这里,他突然浑身一震:
坏了,答应给隔壁家小丫头带的虎皮糖还没买呢!
一摸口袋,里面竟然没钱了。
昨夜教坊司的女哭的厉害,家乡的茶叶卖不出去,他一同情就把身上的钱都买奶茶给她喝了。
只剩下几钱,刚才还买了橘子。
“萧世子——江湖救急——”
韩发迈开短腿,转身向萧禹追了过去……
…… ……
毓庆宫内,苏祺只穿一条短裤,趴在软榻上。
一个医女正在小心翼翼的给他涂抹药膏。
“怎么会搞成这样?”
甘贵妃看着儿子满身的伤痕,心疼的捂住了嘴。
只见身上有大片的青紫乌痕,还有类似于烫伤的痕迹,情况惨烈的让她不忍直视。
“祺儿,这是那林清音干的?她怎么能如此狠心?”
甘贵妃气得咬牙攥拳,很想亲自教训一下未来儿媳妇。
苏祺趴在榻上,此时才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开始十分惊恐,但安定下来之后,他立刻想明白了,变得惊喜无比。
就算满身伤痕,他此刻眼中却烧着活泼喜悦的火焰。
这一次他得到的最大好处是林丞相的支持吗?
不,当然不是!
没有人知道,
苏祺最大的心病,不是夺嫡,而是——
他是个天阉!
他虽然生理是个男人,但却没有能力行房。
不管秘密的看了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物,用了多少秘方,他一直没法当个真男人。
这件事连甘贵妃都不知道,犹如一把利剑日夜悬在他的头顶。
二皇子苏祺表面是从容优雅的,实际上日夜寝食不安,焦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