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京兆府门口巳时未到就已经围满了人,简直是水泄不通。
孟雅兴奋地对容蓉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来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孟雅和容蓉所在的位置是正对着京兆府,把京兆府的府衙一览无余。
“是的,多亏了阿雅姐姐!”容蓉恭维着孟雅。
难得孟雅不再沉浸她哥订婚的悲伤中。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到了巳时,慕容辰等人已经坐在了京兆府的大堂中。
大皇子也来了,只不过是他坐在一个角落里,他可以看到别人,但别人很难看到他。
容蓉看着穿着官服的慕容辰,一身紫色的亲王服衬得他身形更加笔直修长,黑发束起用金冠固定着,整个人丰神俊朗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慕容辰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容蓉,嘴角不觉得上扬。
容蓉感受到慕容辰的炙热的目光,羞得低下了头,脸颊上布满了红晕。
孟雅也注意到了容蓉的异常,不由得笑了,她不能嫁给喜欢的人,她真心地希望容蓉可以。
“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没有人来?”围观的众人见已经过了一刻钟了,没有一个人来,小声议论着。
“我觉得也是,谁会来傻乎乎地认罪呢?殴打皇子能轻易放过吗?”
“就看京兆府怎么收场吧!”众人一副看戏的态度。
容蓉听到这些不由得为慕容辰捏了把汗,她担忧地看向慕容辰。
慕容辰抬头就看到了容蓉忧虑的双眼,他嘴角上扬冲容蓉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容蓉看到慕容辰自信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她有些诧异她竟然莫名的相信慕容辰。
“都让一让!”听到声音众人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
一个人迈着沉重地步伐走进了京兆府。
“容蓉,这不就是……”孟雅激动地说。
容蓉仔细看着从他面前走过的这个人,真的是杜榭,对孟雅点了点头。
怪不得他会把妻子托付给她,也许他觉得今天他可能真的难以脱身了吧,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和大皇子对上。
杜榭走到了京兆府大堂,跪在慕容辰面前,“草民杜榭见过辰王!”
“杜榭,你知道你今天跪在这里的意义吗?”慕容辰问,他想再给杜榭一次后悔的机会。
“草民知道,闯进大皇子府,对大皇子大打出手的人是草民!”杜榭直接承认了是他打了大皇子。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打本皇子!”大皇子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直接站在了杜榭面前。
“和大皇子比起来,草民这也算不得什么!”杜榭冷眼看着大皇子。
“你什么意思?”大皇子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大皇子午夜时分是否睡得安稳呢?难道没有人向你索命吗?”杜榭怨恨地看着大皇子。
“光天化日之下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大皇子心虚地说道。他不知道杜榭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的恨意。
“大人,草民有冤要申,求大人给草民做主!”杜榭双手高举状纸大声说道。
慕容辰示意墨把状纸拿过来。
墨拿过状纸送到了慕容辰面前。慕容辰迅速地看了一遍状纸。
“杜榭,你所言之事可否属实?”
“回大人,句句属实,望大人为草民做主!”杜榭把头磕在地上。
“皇兄看看吧!”慕容辰把状纸递给大皇子。
“什么东西呀!”大皇子不屑地接过状纸,结果越看越是震惊,眼睛睁得大大的。
“一派胡言!我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呢!”大皇子极力为自己辩解道。
“大皇子,难道忘了数月前你外出经过我杜府的庄子,你看上我们一起庄子,竟然要以地皮的价格买下我们的庄子。
我父亲不同意,告诉您这是祖宅,不会变卖的,结果当天晚上就有一伙山贼闯进了庄子,把庄子上下三十七口的人都杀了。
我在随从的掩护下逃了出来事后我捡到了一块令牌。”说着杜榭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
墨拿过令牌送到了慕容辰的面前,慕容辰看了一眼,让墨送到了大皇子面前。
大皇子看到令牌难以置信,真的是他府上的令牌。
他记得他看上了一处庄子,结果那家人不同意,他也就没有勉强,现在是立储关键时刻,他可不能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但是为什么他府上的令牌会出现在山贼身上呢?还碰巧掉在现场。
电石火光之间他明白了所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