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蓁儿这手艺,怕是万阕楼都比不上!”万阕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之一,他家鸡汤是出了名的,可钟蓁做的确实毫不逊色。
钟华也是懂一些厨艺的,便问钟蓁放了什么佐料。
“只放了姜母和花椒。”钟蓁还是有些小得意的,不过嘛,她的花椒可不是市面上的花椒,菜市上的花椒都是红花椒,炒菜烧菜是合适的,而熬鸡汤,还是她从系统里买来的青花椒风味独特。
钟华连喝了两小碗鸡汤,然后每一道菜都尝了一些,均是赞不绝口。
钟蓁说这些都是仓促做的,不知道姐姐要来,有些费时的菜没法做,下次姐姐过来提前告诉她提前准备。
吃了饭钟华便拉着钟蓁散步,正打算说起去房府做客的事情,秦有福过来跟钟蓁说有人来访,“外面有个姓曹的婆子,说是和二姑娘相识,说是来投奔您的,她还认识李卫她娘,说是乡里乡亲。”
钟蓁一听便知道是曹大娘,只是她怎么来了?
钟蓁忙让秦有福请进来,自己则去叫了周氏一起去正房等人。钟蓁和周氏给钟华大致讲了曹大娘的身世,大家都猜不出她为何来京都。
不一会儿,秦有福便带曹大娘进来了,钟蓁连忙过去拉曹婆子坐,曹大娘却十分有眼力见,先给钟华和钟蓁行了礼。
钟华见她有一些年纪,身体倒还看着硬朗,虽然舟车劳顿但是衣着得体面带笑容,倒不像普通村妇,便也以礼相见。
周氏向曹大娘介绍了钟华,曹大娘再次行了礼,心道怪不得这夫人看起来如此年轻,原来并不是钟二姑娘母亲,而是姐姐,幸好刚才没乱叫。
周氏又当着钟华的面夸了一番曹大娘和善、能干,是他们都信任的人。
钟华听完了,问她,“大娘远道而来,是为何事啊?我虽是外嫁女,但如今我家没有主母主事,您有何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曹大娘一看这状况,便起身向钟华磕拜了拜,才讲起她来京城的缘由。
钟蓁知道曹大娘有五个女儿,都嫁人了,却不知道曹婆子之前也是生过一个男孩子的,那男孩儿养得可爱壮实,可惜在七八岁的时候竟然被拐子拐走了,曹婆子一家七里八乡附近的县都找遍了,也报了官,却没有一点音信。
一晃二十年过去,曹大娘也早歇了找孩子的心,可是前不久走亲戚的时候,听说差不多同年丢的一个孩子,竟在京都找到了。
丢儿子这事儿如同一根刺,一直都扎在她心里,曹大娘年近半百,这辈子眼看就要到头了,于是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京都,无论如何都要来京都看看。
她那些侄子虽然平时待她好,却也不能抛家舍业陪她来京都,于是她便一个人来了。
“老婆子在京都举目无亲,孤身一人,便只和二姑娘有几面之缘,也听闻钟青天美名,就想着能不能来投奔你们。”
“老婆子我身体硬朗,洗衣做饭伺候人,啥活儿都能做,我年轻时做过大户人家丫鬟,主家也是做过京官告老还乡的老爷,懂京都大户人家规矩。”
“我也不要工钱,只求一口粗饭,有个落脚之处,不知道大姑娘能否成全?”
旁边的秦有福听这话眼前一亮,前面还在商量给二姑娘找个教规矩的呢,在官宦人家做过事一些基本的规矩定是知晓的,二姑娘身边正缺这么个婆子,她还不要工钱,这不是人困了来枕头、想啥来啥吗!
他朝钟华使劲递眼色,钟华却垂着头,谁也没看。
曹大娘以为是为难人家了,便补了一句,“若是不成,也不难为大姑娘,老婆子去别家做活儿应当也是能找到的。”
钟华这才抬起头,她不是为难,而是因为曹婆子那一席话,让她想起她夭折的儿子。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大娘您误会了,像您这样有经验的老人,又是周姐姐知根知底的,我们想请都不容易呢,自然是想您留下的,只不过……说来也不怕您笑话,我们家着实有点穷,怕是比你们县城员外家还不如。”
钟蓁撞了一下她姐,“姐,你说多了,镇上的员外都比咱家强。”
曹大娘没把开玩笑的话放心上,立时松了一口气,喜上眉梢,“穷怕什么的,我们乡下人都知道钟青天两袖清风,当官的穷那是因着没贪老百姓的钱不是?那大姑娘是同意了?老婆子谢过大姑娘了!”
秦有福喜滋滋地去向他家老爷禀告了这件喜事,钟世茂万事不管,只听说是知根知底的人,便没有异议。
他不管这些俗务,钟蓁却是觉得肩上的担子又更加重了些,只不过这些压力让她更加的干劲十足。
她最近教李卫学习了阿拉伯数字,李卫一点就通,很快学会,并发现了阿拉伯数字记账要省事许多。
钟蓁叫李卫把每天的支出收入记下来,她才发现,吃饭这个东西,一个人两个人吃怎么吃都吃不了几个钱,但人一多,就是一笔大的开支,她还需要更多开源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