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时上头,想要和萧颂玉鱼水欢情,倒也不至于就罪大恶极。
道家讲究个随心,她不滥情不淫乱,只是喜欢这个人,想要和他亲近。
可是,如果盲目与这个人共同铸造一个温巢,却不能长长久久,那就是她害人不浅了。
六亲缘浅,其实今晚她都不该留下,平白给人念想了。
她低低叹了一声,心中有些东西,悄然裂了个口子。
突然,腰被人缠住,右耳被嘴唇噙住,不住的吸吮碾磨。
男人滚烫的气息,口中的滑腻,都让林苏风招架不住。
她说起来话来有些吃力,带着委屈的哽咽,“你……想好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萧颂玉想要的林苏风全身心的爱和归属,永远不可能达成。
但手上的动作愈发放肆,他疯狂的让林苏风感到陌生。
这种事她从未经受过,又疼又痒,像是有人一阵阵戳她的心尖儿。
她突然心生悔意,可又下不来台。
被翻过来吻住的时候,她被堵的喘不过气,仿佛要死过去。
可萧颂玉的粗糙手一遍遍捋过她的额发,温柔的摩挲她的颅顶、眉宇、眼帘。
“姐姐,先招惹的人,要负全责。你给我的,我自然要。不给我的,我自己求……”
林苏风的瞳孔缩成一线,几乎看不清事物,头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灵魂都被萧颂玉抽离,成了他的臣民。
“姐姐……你……愿意……嫁吗?”
林苏风一瞬间眼泪失守,流了一枕头,她很难再从喉咙里挤出别的声音。
不住颤抖的时候,只有低喘和无意识的闷哼。
萧颂玉还是舍不得,他已经够温柔了,每每听见她的声音尖细高挑,都会不忍心。
他锲而不舍,一直问,“嫁吗?你……要不要……金盆洗手?”
“姐姐……和我成家?”
“求我……娶你!”
如同被拷问,被威胁,被禁锢,林苏风的第一夜就像个囚徒。
可她咬紧了牙关,愣是没说出萧颂玉想要的答案,即便予取予求,也仅限于身体,不包含灵魂献祭。
直到天将明,晓梦缠绵一夜,羁鸟飞掠山巅,唱诵一遍遍迷惘中的自由。
萧颂玉使出浑身解数,林苏风都没有愿意戴上那枚玉戒。
他抱着林苏风,将她的身体沉进浴缸之中,一点点揩去她脸上的汗液。
她雪白如牛乳般的肌肤上,全是萧颂玉留下的红紫色罪证,旖旎到了让萧颂玉意犹未尽的地步。
可她已经抬不起眼帘,泪水都哭尽了,还能怎么办?
萧颂玉只好道:“好了,你不求饶,我只能认输。”
分明他已经够心疼她了,奈何林苏风平日里看着冷淡坚硬,到了这种事情上,却可怜的像一只暴风雨里的流浪猫。
她都没有家了,风雨飘摇,倔强的不肯低头,谁忍心要她受委屈?
萧颂玉暗暗骂自己是禽兽不如,一捧捧水,洗去自己罪恶的证明。
林苏风在卫生间的照明灯里眼花缭乱,意识不清。
她犹记得自己一千五百年前,曾经伤重过一次,差点儿死了,都没有今日这样迷糊。
她张张嘴,对萧颂玉说话。
“我……我要宰了你。”